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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升見一名女子端著茶水點心出現,樣貌清麗,身上的衣衫頗有特色,白底黑紋,尤其是那雙眼眸,像是白紙上有兩團濃墨,慵懶中透著靈秀韻味,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子輕咳了兩聲,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說道:“公子,這是府上的茶點,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您先品品吧。”
“咳咳,我本是鄉野之人,哪有什麼不合口味的,姑娘不必多慮。”白升乾笑了兩聲,掩飾他的尷尬。
女子不以為意,眨了眨眼,聲音裡透著誘惑的味道,“公子如果累了,奴家也可以為公子捏肩捶背,只要公子不嫌棄……”
“這就不必了,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白升連忙擺了擺手。
“公子真的不想要嗎,還是嫌棄奴家姿色平庸?”女子說著露出難過的神色,眼眶都紅了。
“豈敢!姑娘生得如此靈秀,只做個婢女,未免有些明珠蒙塵了。”白升嘆息著說道。
女子聽了之後,似乎被觸動,身體一晃,看起來有些把持不住,就要當場跌倒,而且恰好倒向對方。
白升輕巧地一攬一送,將對方剛好放在了椅子上,而他則站在了一旁,兩人的位置來了個對換,此刻的他多少有些無奈。
女子嘆了口氣,狡黠地吐了吐舌頭,便從椅子上起身,三兩步離開了客廳。
白升望著對方離開,則暗自鬆了口氣,他也說不清是為什麼,總覺得對方身上有種危險的味道,讓他隱隱感到不安。
反正對方現在已經離開,他就沒有想太多,只是坐下來,品起對方送來的茶點。
香酥的糕點,配上清新的茶水,他感到身心俱暖,想著既來之則安之,不管會遇到什麼,他只管使出渾身本事應付便是。
兩塊糕點下肚,他的心情好了起來,想著城主交遊甚廣,也許問問對方,可以打聽到師父的下落。
他剛喝完一口茶,便有人走了進來,一身月白長衫,目光深沉,上唇兩撇細細的鬍子,望上去似乎是飽讀詩書之人,渾身並未散發氣勢,看著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也不知為什麼,他看到對方的時候,心頭一跳,於是起身抱拳一禮,說道:“見過城主。”
來人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不必多禮,你能得到赤鳶,我蘇某人果然沒有看錯。”
白升的心情有點複雜,對方看起來跟流雲道人不同,“晚輩有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蘇城主似乎早就在等著對方發問。
“城主為什麼要把赤鳶贈予晚輩?”白升決定把話挑明。
蘇城主望著對方,伸手摸了摸鬍子,才開口說道:“因為我看好你,這就是原因。”
“看好我?”白升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有什麼值得對方看好的地方嗎?再說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相見。
“這並非我自誇,我閱人無數,被我看好的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蘇城主笑著說道,在此事上毫無自謙之意。
白升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片刻之後才說道:“原來是這樣麼,城主的厚愛,我恐怕有些承受不起,慚愧!”
“你肯定能。”蘇城主看起來對此十分確定,“噢,還是說正事吧,我想先問一下,你是否已經娶妻?”
“啊……”白升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你尚未娶妻,那就沒問題了,我蘇某人的愛女,嫁給你怎麼樣?”蘇城主看似在問對方,其實語氣十分篤定,顯然不允許對方說出拒絕的話。
“這個……在下一介鄉野之人,城主真的願意把令愛嫁給我嗎?”白升聽了之後,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哪有第一次見面,便把女兒嫁給對方的,難道是因為嫁不出去嗎?
“當然,我可不是在說笑。”蘇城主的神色很認真,絕無說笑之意,不容任何人懷疑。
白升難以理解,誰會把女兒嫁給才剛剛見面的人呢?對方完全不瞭解他,卻作出這樣的決定,怎麼看都有些奇怪,“那令愛呢,願意嫁給我嗎?”
“她向來愛慕英雄豪傑,又豈會不願意。”蘇城主甚是確信。
“可惜我現在只是無名之輩,恐怕不是令愛喜歡的樣子。”白升說完,自嘲一笑。
“這個你無需顧慮,她並非淺薄之人,自然能判斷得出你是什麼人。”蘇城主看起來心意已決。
白升嘆了一口氣,按理說這是好事,可他心裡還是沒底,總覺得其中透著詭異之感,“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