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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著大雨,雨水四處飄灑,
木質的房屋在風雨中經受風霜,就像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顫顫巍巍,
屋裡的人在床上緩緩睜開了眼睛,不經意的咳嗽以及臉上的潮紅,表明了此人身體病病殃殃,甚是虛弱
此時一名穿著樸素頭帶花巾的矮胖的婦人,端著一碗棕褐色的藥湯走進屋內
床上的孩童大約七八歲的年紀,此時他端坐起來皺著眉對婦人說到“阿孃,我不想再喝藥了,太苦了,都喝了好幾年,一點用都沒有”
“兒你要聽孃的話”
“你的病得需要長時間喝藥調理才能根治,阿孃跟你說過,良藥苦口,會越來越好的”婦人說罷,把藥碗遞了過去
孩童名叫木青遠,本來正是七八歲狗都嫌的年紀,
如今卻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樣
木青遠的父母都是黃粱鎮木田村老實巴交的農民,平常靠著種地捕魚等農活討生計,
偶爾在月份好的時候,山上毒瘴減退,採一些年份足藥草去十幾裡遠的鎮上售賣
也會獵一些常見的兔子山雞,去黃粱鎮的集市上擺攤做一些小生意,此處的幾個村鎮生活的村民,世世代代大多如此
這時一名個頭不高,身材瘦小眼睛很亮的中年男子進到屋裡,跺了跺腳上的泥巴,
把隨身帶的蓑衣脫掉,拿出來身後的幾個竹簍,竹簍裡幾條大魚扭動尾巴想衝出牢籠,
“聽你阿孃的,好好喝藥,不許鬧”男人充滿威嚴的聲音,在看到了兒子瘦弱的身體,也不經放緩了語氣
木青遠憋著嘴,有些不情不願的喝起了藥
一雙細長明亮的眼睛時不時的看向窗外,又回頭盯著木盆裡的魚不知在想些什麼,
婦人好似知道兒子心中所想安慰起來,“我兒定會身強體壯,娘這兒給你買了糖糕”
說罷遞過去一小袋油紙包裹的糕點,少年衝著夫妻二人撒嬌到“爹孃也吃”
男子看到懂事的兒子,高聳的肩膀鬆了下去,撫摸著兒子的額頭,想起七年多前的事情
當年木青遠還在孃胎裡,因木強在山上挖到了一株上了年份的靈芝
夫妻倆準備去鎮裡販賣給當地有名的“寶藥閣”能換上不少銀錢,足以改善一家人的生活,
可窮鄉僻壤總有見不得別人好之人,不知如何走漏了訊息
當天半夜就有一夥賊人翻牆進屋,搶奪走了靈芝
這三個蒙面賊人應該也是附近的村民
並未帶什麼兇器,聽到有上了年份值錢的藥草,上門求財,一個個身強力壯的,不是木強夫妻能抵抗的,
在搶奪靈芝推搡間,木青遠阿孃摔了一跤
因此早產了一月多,阿孃失了靈芝再加上孩子早產,雙重打擊下,月子沒做好,奶水不足,木青遠也很瘦弱,
阿爹在木青遠能吃輔食後
經常去河裡打魚,餵食魚湯米麵,慢慢照顧到現在八歲,可他的身體還是如此孱弱病殃殃的
看了不少郎中,都說是早產先天不足,很容易早夭,村裡更有一些不安好心之人,暗地裡經常說“他兒子活不過十八歲
夫妻倆每每聽到如此言語,心裡像針扎似的,橫眉冷對口舌之惡人,日常對兒子的身體格外注意
吃的都是新鮮的蔬菜,山雞,魚蝦,
有什麼好的都僅著孩子,在此情況下長大的少年身體還是一年比一年虛弱
夫妻倆的關愛愧疚,也讓木青遠有一段時間非常嬌縱任性
從他記事兒開始,看到的都是阿爹阿孃什麼都依著自己,
想要同村孩子的玩偶吃食,要不到就哭鬧,非得要求阿孃給自己弄到一模一樣的才肯罷休
看到鄰居大哥哥大姐姐從家門口經過,都會跑過去看有什麼好東西可以討要過來,
所以村子裡的大大小小的孩子們,都不喜歡木青遠,也不帶他玩,還經常會罵他是病秧子,
小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隨著年齡的增長,木青遠越發的沉默
他會經常一個人獨自發呆,思考為什麼自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樣可以跑的很遠很遠,可以幫父母幹活
阿爹阿孃從來沒揍過他
這些疑問在木青遠有一次跟村子裡的大壯狗蛋等其他孩童爆發了一次比較大的衝突,才明白了很多
有一次他看見小花頭上帶了一個花環
上去討要,小花自是不肯給,大壯狗蛋看到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