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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隔兩天,浮乾便鼓起勇氣去和天后言明瞭雲夫人之事。他甚至想好了該如何寬慰自己的母親,然而天后對此似乎並未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之情,只是冷笑連連。
“你父親既然自己不要了這顏面,那便隨他。”天后眼中滿是冷意,“吾兒,你如今只要專心修煉,努力提高境界,把握朝政,以便繼承大統,這些腌臢之事莫要再去關心。”
浮乾聞言皺緊了眉,“聽說姨母來九重天這麼些時日,也未來向母后請安。就算她要入了父皇后宮,也總是要遵守尊卑規矩的吧?”
“她本就是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慣會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也就你父親最是吃這一套,現下怕是正合他心意,當著寶貝呢。”天后不屑的哼笑一聲,“你父親亦不是什麼長情之人,待這新鮮勁過去,本宮那妹妹,自然就懂了。只要你一日為太子,這後宮便無人能越過本宮去。”
浮乾未有作聲,只是垂眸坐在下首,讓人難以窺見其真實情緒。
天后輕輕擺動著手中的白玉扇子,一時間也未有再言語。整個殿中都十分安靜,氣氛卻很是壓抑。
忽然有一輕甲天兵前來通報,“稟報娘娘,殿下,門外有仙侍求見。”
天后眼中閃過一抹陰霾,“傳。”
一個身著青色衣裙的普通仙侍急步步入殿中,向浮乾與天后跪拜行禮。浮乾一眼便認出此人正是天帝院中的二等侍女,長相裝扮皆是普普通通,平時很是不起眼。
天后神色淡淡,聲音冷冷,“何事?”
仙侍伏趴在地,未敢抬頭,“啟稟娘娘,今日雲夫人院中傳了藥師仙君,天帝陛下已前去探看。”
天后聞言未有波動,只淡漠發問,“可知是何故?”
仙侍猶豫了一下,有些躊躇的開口,“未能探知雲夫人所為何故,只是……”
天后看著殿下仙侍那副不敢言的模樣,微微皺起了眉頭,聲音沉沉,“說!”
仙侍急急伏趴的更深,語調微顫,“只是天帝陛下……再問過醫囑後似龍顏大悅,著賞了在場眾人。甚至連低等的灑掃侍女也得了賞賜。”
一時間未有聽到上首之人傳來聲音,仙侍也不敢抬頭去看,只覺得有隱隱威壓彌散開來,將她逼得冷汗漣漣。
過了良久,只聞啪的一聲。浮乾猛地抬頭看去,只見天后手中的白玉扇柄竟被生生折斷了去,而她的臉上,卻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夾雜著深深恨意,那模樣是浮乾從未見過的猙獰扭曲。
浮乾急急起身上前,“母后?此事可有蹊蹺?”
天后的聲音像是從緊咬的牙齒中狠狠擠出,如同惡鬼,“槐沫,去探,建木冠果可還在。”
浮乾一下子便明白了天后何意,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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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侍女已早早退下。不過一刻,槐沫就腳步凌亂的回了殿內,她直直跪拜在地,卻是連基本禮儀都忘卻了去,只是神色慌張的對天后說道,“娘娘,建木冠果已於五日前被神君採摘。”
天后其實已有預料,但聽聞這確鑿訊息還是未能控制住情緒,只見她面上目眥欲裂,狂躁的靈力從她身上猛地擴衝開來,殿中剛換上的飾物又一次碎了滿地。
浮乾狠狠壓下口中腥甜,向著天后俯首抱拳,“母后,如今此事怕是木已成舟,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天后聞言猛地瞪向浮乾,冷笑出聲,“你看看,你那處處袒護的好妹妹,可有一點為你著想,此等助紂為虐之事,她不阻止便算了,竟是也未曾向你透露半分?”
浮乾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暗色,卻未能應答。
還未等天后更抒怒氣,殿外便遠遠傳來唱和之聲,“天帝陛下親臨。”
只見天帝一臉喜色的急步邁進殿中,似是沒有看見滿地的瓷器碎片一般,直直走到天后身旁,伸出雙手親自扶起了欠身行禮的天后,語氣中滿是喜悅,“嫣兒,你又要做母親了。”
天后冷然凝視著眼前這位男子,自他萬年前的那次立妃風波後,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疏離而陌生。今日,他再次喚起她那久違的小名,但她心中卻無法泛起絲毫歡喜的漣漪,反而感到一陣陣噁心從心口湧起,幾乎要壓制不住那股反胃的感覺。
天后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厭惡,“哦?陛下此言恕妾身無法理解,您的嫡長子不就浮乾一人?妾身雖知陛下喜愛孩童,但望陛下不要隨意從外邊拾取汙穢之物,帶回宮中便稱是親子。妾身可是斷斷不會認這等腌臢血脈的。”
天帝聞言臉色亦是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