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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鳴帶凌晟來到浮乾身隕的地方,院落中雜亂不堪,房屋塌毀,地面崩裂,許多地方都成為了焦土,很明顯此處曾發生過一場激烈的纏鬥。
夙鳴環顧了一下亂糟糟的周圍,看向依然雲淡風輕的凌晟,皺眉說道,“此處便是新帝隕落之處,緣由正如我所說那般,只是不知……為何他的軀殼竟完全消失了。”
凌晟雙手背在身後,冷冷看著不遠處的地面,那裡有一個明顯的大坑,四周已然焦土化,他淡淡開口說道,“浮乾是由建木古樹果實凝成,投身於龍族腹中,只不過是借了一場機緣降世。若真追究本源,其與龍族並無太大幹系,建木樹源於太初,由自然之力幻化而成,其果失去生命,本因消散世間,融回自然。”
夙鳴驟聞辛秘,不由有些吃驚,但很快便平靜下來,甚至帶著些許悵然。龍族向來自視高貴,對血統的純正更是看重,執拗非常,否則當初也不會付出那般代價求得後嗣。若讓仍冰封在東海之下的前任天帝得知,自己寄予厚望的後嗣,某種意義上根本算不得龍族血脈,又該是何想法呢?
只是現在再去思考這些已經毫無意義,浮乾身隕,已經徹底的消散於世了。
夙鳴沒有再在此事上多有思索,而是神色略帶凝重的繼續說道,“天后與新帝在屋內說過什麼,我無從得知。只是在危難之際聽新帝言說,其欲奪新帝之軀,養魔神之魂。但如今新帝已然身消,魔族的謀劃,應當也是落空了。”
凌晟未有應答,只是微垂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夙鳴見他沉默,輕嘆口氣,繼續說道,“是我想的簡單了。天后引來天雷萬鈞,我以為她會被就地抹殺,但她卻不見了蹤影。此事,必然是魔族手筆了。”
凌晟語氣冷冷,“魔神看中浮乾軀殼,是因為他也知道其真正本源。建木樹果可以承載任何生靈的靈魂,是最適合做他降臨於世之媒介的。但,他只是最適合的選擇,卻並不是唯一。”
夙鳴抬頭看著黑沉沉的天空,深深嘆了口氣,“他必然會出世,是嗎?”
凌晟沒有回答。
夙鳴突然看向凌晟,有些焦急的問道,“天道呢?天道,難道會眼睜睜看著魔族肆虐,毀去它一手創立的世界嗎?”
凌晟久久未語,靜默良久,才輕聲開口,“不知。”說罷便轉身直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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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過月餘。
凌晟坐在書桌後,神色淡漠的聽著天兵的回稟,“啟稟神君,已遵從您的旨意,在魔界封印處安扎營地,隨時注意著結界波動。”
坐在下首處第一個位置的夙鳴見凌晟未有應答,便開口問道,“對於前任天后的搜捕,可有進展?”
天兵原本低垂的頭更是沉重,“回稟帝君,暫時……並無進展。”
夙鳴眉頭微皺,開口欲言,卻被坐在對面的鸞鳥族長出聲打斷,“天后娘娘確實違背了神君旨意,未前往東海。但妖界帝君指認娘娘為殘害新帝的惡人,臣以為,此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還需好好調查。帝君用‘搜捕’這等字眼,未免有點,以下犯上了吧?”
夙鳴冷笑一聲,“如今你們還只在意這些,仙界之人,果然都是酒囊飯袋。”
“你!”鸞鳥族長猛拍桌子就要暴起。
“夠了,”凌晟終於出聲,他看向依然跪著的天兵,淡漠說道,“結界若有異動,隨時來報。”
天兵恭敬應聲退下。
凌晟向後靠到椅背上,輕輕閉眼,神情中透露著些許疲憊。他揮了揮手,屋內眾人皆起身俯首行禮,安靜退出門外。
夙鳴和仙界幾位大臣一同行至院外,鸞鳥族長走到他身旁,冷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你們妖界用意。現如今,龍族被神君囚封東海,仙界無首,帝君是不是覺得,此時正是一統兩界的最好時機?是了,誰人不知神君被妖界公主迷得失了神智般,帝君靠著女兒搭上這般靠山,又沒了最大對手,自然是無所顧忌。”
夙鳴冷冷看他一眼,嗤笑道,“你們仙界,有什麼東西值得本帝覬覦的?是那些不堪一擊的天兵,還是你們這些混吃等死的老東西?”
“你!”鸞鳥族長和幾個大臣都被夙鳴直白的話語氣的吹鬍子瞪眼,“你敢說你不曾覬覦那個位置?你若真的對那個位置毫無想法,又怎會編出那般荒謬的故事,我看啊,帝君應當好好摸著良心想想,這新帝身隕之事,當真與你毫無干係?!”
夙鳴一擺衣袖,不欲再理會他們,只直直離去。
鸞鳥族長憤怒的表情漸沉,只是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