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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很快便走到貴妃殿外,只見宮殿大門緊閉,有手持長槍的天兵正立於兩側。
夙璃上前一步頷首說道,“勞煩兩位為我們通報。”
守在門口的兩人對視一眼,抱拳俯首回道,“請神君與公主恕罪,天帝旨意,今日閉門謝客,不論是誰,皆不可入內。”
凌晟未有應答,只是輕輕一抬手,便有一道神力直直將兩人攝住,那股強大的束縛力帶著厚厚威壓,壓的兩人竟是連抬頭都不能,更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凌晟直接牽著夙璃往裡走去,堪堪行至殿門前,只見那厚重銅門便自行敞開了去。
兩人踏過門檻,直直往寢殿方向行去。
凌晟與夙璃剛剛行至房門口的廊下,便聽其內傳來細細低泣聲,哀怨非常。
夙璃與凌晟對視一眼,抬手輕輕敲了敲房門。裡面的低泣聲忽地被打斷,不過一會兒便聽見有急急腳步聲漸行漸近,房門被猛地拉開。
只見天帝衣袍微皺,臉上帶著些許憔悴,他像是早已預料來人一般,並無露出任何驚訝之情,他朝著凌晟微微抱拳說道,“神君,您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凌晟漠然的看著擋在門前的天帝,語氣淡淡,“我來處理魔胎。”
天帝臉色一僵,沉默片刻,輕輕嘆了口氣,側身讓行,“進來說吧。”
夙璃與凌晟走進房中,只見那位雲貴妃正靜靜地坐在圓桌旁,宛如一尊哀愁的雕像。她身著的宮裝依舊是昨日的那一襲華麗,但那曾經的錦繡繁華如今卻顯得有些破敗不堪,她的身形憔悴,哪裡還有昨日初見時的雍容華貴。
天帝引著他們坐到桌邊,然後自己一屁股坐在雲貴妃身側,甫一落座便又深深嘆了口氣,他抬頭看了眼面上無波無瀾的凌晟,開口欲言,卻又像是不知該如何訴說一般,只能垂下頭來,繼續唉聲嘆氣。
雲貴妃抹了抹滿是淚痕的臉頰,抬頭看向凌晟,語氣堅定的說道,“神君,我要保下這個孩子。”
凌晟皺起眉頭看向她,眼中已經隱隱浮上不耐,“此子留不得。”
雲貴妃滿臉不甘,不由的帶著點恨意說道,“神君明知此事並不是沒有辦法,既然神族有秘術可拯救吾兒,神君為何就如此冷血?今日此事若是發生在夙璃公主身上,妾身不信您還會這般堅決!”
天帝直到雲貴妃把話說完,才狀似生氣的朝她低聲呵斥,“放肆!怎可對神君如此不敬!”說罷便朝著凌晟微微一抱拳,“還請神君見諒,雲娘初為人母,對這個孩子傾注了千萬期待,如今卻遭此變故,自是悲痛萬分,望神君莫要計較她的言語無狀。”
夙璃看著凌晟皺眉不耐的模樣,還是沒忍住開口說道,“我知陛下與娘娘舐犢情深,但此事事關六界安危,陛下貴為六界之首,身負重責,還望陛下要以六界為重。”
雲貴妃冷笑一聲,看著夙璃譏諷道,“公主說話可真是輕飄,妾身曾聽聞神君當初為了公主離開了那銀河湖畔,難道算不上是違背天意?怎的,對待自己的道侶便欲與天爭,如今我們已經如此懇求,神君卻是又要做回那位謹遵天道的清正神明瞭不成?”
夙璃聞言臉色亦是一冷,她抬手按住凌晟的手,止住了凌晟的欲言,看著雲貴人扯出一個燦爛的笑來,“娘娘也知道神君為我付出幾何,說來慚愧,我不過妖界一小小凰女,卻有幸入了神君的眼,此生得神君庇佑,確實是阿璃之幸。但您也說了,我們兩個已然結為道侶,他護著我自是天經地義。娘娘您也是有夫君的人,怎的就非要逮著別人的伴侶為您賣命,神君為何要為您行那等危險之事?還是說……娘娘就是喜歡盯著他人之物?”
“你!”雲貴妃聽著她陰陽怪氣的指責,臉色漲紅,她猛地站起身來,抬手就欲朝著夙璃落下。
還未等她再有行動,就被站起的凌晟擒住了手腕,她雙目圓瞪的看著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面色猛地一僵,眼中浮現出滿滿慌亂來,似是這才意識到自己現下挑釁的人究竟是何身份。
男人的玄色雙眸中,滿是冷意,看著雲貴妃的眼神冰如寒霜,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般。
雲貴妃雖與天后一母同胞,但自小便更得父母寵愛,後因早早喪夫,眾人對她更是關切順從。如今二嫁,所嫁之人亦是尊貴非常,對她亦是萬般恩寵。她向來過的順心順意,面上雖是慣會做戲假意恭敬的,但內心卻從未覺得有誰人能夠越過了她去。
而此刻她的心中,卻不可控的升起了濃濃懼意。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面上無波無瀾,她卻真真切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