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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學姐？雲學姐好像暈倒了，那我就來問問齊學長吧。”
李桐笑靨如花，朝水夢記得照片上的她並不出眾，但此刻的她在這個教室裡是如此耀眼。
李桐瞥見了一旁繃直身子的陳童光，又變得十分驚訝。
“抱歉啊陳老師，陳老師一直拿著課本又不講內容，我只能幫老師上課了，老師一定不會怪我吧？”
“老師人這麼好，遇到有困難的同學也會幫助她，老師一定不會怪我吧？”
陳童光愣在原地，她低著頭，渾身都在顫抖，死死盯著空空如也的講桌，不肯抬頭看李桐一眼。
朝水夢看著行為古怪的陳童光，回味著李桐問出的問題，心中有了答案。
“那麼，下一個問題，我一直很想問雲學姐和齊學長”
李桐將音量放大，洪亮的聲音整個教室都能聽的清清楚楚，不過雲青青一直仰著頭昏迷著，沒有被巨大的說話聲驚醒。
看著雲青青，李桐撇撇嘴，又將目光放在齊初身上。
“你們認識我的表姐，為什麼要將拳腳落在我的身上呢？”
照片上的女孩，是李桐的表姐，他們四個人有合照，但兩人依然毫不留情的對李桐進行了霸凌。
齊初被迫站了起來，腹部的疼痛還沒消散，他感受到密密麻麻的寒意從頭到腳遍佈了全身。
“我特麼怎麼知道，我又沒真的霸凌過你，媽的有本事你現在讓我踹幾腳啊！”
寒意滲透全身，但齊初還是在心中咬牙切齒，覺得她有病。
李桐緊緊盯著他的眼睛，等待著他的回答。
“因為你的表姐看不起你，她討厭你這個窮親戚，她對我們對你的霸凌非常滿意。”
齊初聽了谷然的話，咬著牙將話複述了一遍。
李桐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的校服在眨眼間變得骯髒不堪，上面充滿了被人踩過的永遠也洗不乾淨的汙垢。
她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齊初坐回椅子上，渾身被冷汗浸溼。
他恨不得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可惜他只能被控制著坐在這裡。
“下一個問題，我想問教室裡的一對兄妹。”
李桐臉上的笑又充滿了活力，轉過身，目光在閆莫莫和閆冰冰身上來回掃視。
“你們明明知道霸凌的傷害有多麼痛，為什麼還要讓我成為霸凌者的目標呢？”
閆冰冰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她看著李桐的眼睛，眼神誠懇又堅定。
“我們從來都沒有想讓你受到這樣的痛苦，那天我告訴哥哥的名字也不是你。”
李桐眨著眼睛，臉上充滿了震驚，閆冰冰的眼神依舊十分堅定，向她證明著自己沒有說謊。
眨眼間，李桐的身上浮現出青紫的傷痕，裸露在外的面板全是如此，她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讓自己的手也藏進了校服袖子裡。
閆莫莫緊張的看著閆冰冰，生怕她再出現意外，看見她安穩的坐了下來，他的心也跟著放鬆。
“還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親愛的陳老師。”
李桐緩緩轉過頭，看向一直低著頭的陳童光。
陳童光彷彿感受到了她詭異的目光，僵硬的抬起頭，對她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陳老師，那天的課的內容，是一定要講的嗎？”
“當然不是，是我是我從課外找的”
看著李桐的雙目慢慢變得血紅，陳童光慌張改口：
“因為你一直在拉低班級成績，所以我隨便選擇了那些內容，為了讓那群霸凌你的人能讓你感受到真正的痛苦，然後你就能退學，離開我們班！”
回想之前在林九銘拿到的日記本里的內容，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陳童光。
一位老師，明明知道自己學生的處境，但從未伸出援手，甚至還將她拉入了更深層的地獄。
齊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覺得自己這樣的人做出的所有惡事都因為自己本來就不是一個正派角色，而作為教書育人的老師做出這樣的事
李桐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她沉下臉，變得死氣沉沉的，挪動著步子，她來到了窗臺前，在她的注視下，外面慢慢的變成一片豔陽天。
燦爛的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她那張原本陰鬱的面龐之上，彷彿給她的臉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
這溫暖而明亮的光芒，似乎想要驅散她心中的陰霾，照亮她內心深處的黑暗角落。
然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