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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藝會選在三山建院的日子,四月十六,才十號三山學院就到處是人,為了保證皇宮的安全,參加春藝會的人都被安置在御林軍後面的馬場上。
馬場圍著湖邊的平地上搭起了許多行軍的帳篷,這些來參加春藝會的學子們一見到御林軍操練就跑去圍觀,弄得三山那些公子們也無心念書,跟著來湊熱鬧。
竇子清索性將學堂停了課,派夫子們過來照看著這些公子別惹事。
博苑停課,蘭苑的女子們也坐不住,纏著董嬤嬤帶她們過來見識見識。大燕民風還算開放,這些公子小姐年齡又還小,雖然有男女之防,也還沒到嚴禁交際的地步,所以董嬤嬤求得嬤嬤的同意,就帶著一群女子過來湊熱鬧。
無憂跟在隊伍後面懶懶地走著,她本來不想來,被夏曉菡拖著來了,說她病太多是缺乏鍛鍊,要多動動才好。
天氣很晴朗,無憂就看在陽光很好的份上跟著過來了。
走過御林軍的馬場時,就見那群皇子公子圍在馬廊外面怪叫著,另外一邊,衛襄和司馬雲開還有趙國的質子則沉默地看著。
無憂覺得奇怪,就走近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她還沒走近,就看到燕丹菡哭叫著撲到圍欄上,悽慘地叫道:“哥……風哥哥……”
燕風颺?無憂心一跳,往場內一看,就看到一個士兵舉鞭打在燕風颺身上,那小惡魔站得筆直,抬眼正視著前面計程車兵,絲毫閃躲的意思都沒有。
額……這是怎麼回事?
無憂轉頭看看,沒人說的出個所以然,這些皇子公主們只是理所當然地看著燕風颺被打,絲毫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更有甚者,如太子一夥臉上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那是自己的親人啊!無憂一瞬間有些心寒,這要是遇到大難,他們也是這樣的表情嗎?
“他犯了什麼錯?你們為什麼打他?”燕丹菡仗著個子小,貓腰就從圍欄的縫隙中鑽進去,哭叫著往燕風颺跑去。
士兵跑過來阻攔,董嬤嬤也慌忙叫燕丹菡出來。燕丹菡聽而不聞,對攔住她計程車兵又踢又打,弄得那些士兵束手無策。
無憂看到整個過程中,燕風颺都一動不動地站著接受士兵的鞭打,連眼睛都沒掃向燕丹菡一眼,一直到士兵停下了鞭打,不知道說了什麼,他才帶著疲累的步伐走過去,從士兵手中接過了燕丹菡。
“哥……我們回去,跟我回去……”燕丹菡大哭著抱住他的脖頸:“我們不做什麼皇子公主了,我們就做一般的百姓吧!”
無憂皺了皺眉,看看旁邊的太子大皇姐,為燕丹菡的童言無忌捏了一把汗,這要被有心人報到皇上那,燕風颺兄妹兩一定沒好果子吃。
無憂正替他們擔心,見燕風颺抱著燕丹菡過來了,她有些意外地看看他,發現才二個多月沒見,燕風颺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