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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風颺哪知道剛才還喜歡自己的父皇頃刻間就對他起了猜疑厭惡之心,依然含笑看著太子。
太子拉著韁繩指揮白蹄烏跑動,白蹄烏卻總在原地轉悠,弄得太子有些氣急敗壞。
燕易朔看著燕風颺,有絲疑惑,這小子的笑似惡作劇,倒不像真有什麼惡意,難道是自己多疑,把他想複雜了?
心念電轉間,周圍的皇子們見白蹄烏老打圈就鬨笑起來,叫道:“大皇兄,你和白蹄烏鬧著玩啊?這樣也叫馴服的話我們都會,你下來讓我們試試吧!”
太子急了,揚起馬鞭,正想抽馬,燕風颺看到了,頓時急了,他馴服這匹馬時就沒打過它,怎麼捨得被人打啊!下意識打了一個呼嘯,白蹄烏就帶著太子飛奔起來,還算太子反應快,一把揪緊了韁繩才沒掉下來……
白蹄烏被燕風颺帶回京就一直關在馬廊中,早閒得難受,此時一得到奔跑的機會,頓時如迴歸山野的野馬,撒開四蹄飛馳起來……
但凡寶馬、烈馬,都是有靈性的,野性也相當大。就如燕易朔想的一樣,如果沒有燕風颺的授意,太子根本無法靠近白蹄烏,更不用說這麼簡單就駕馭了白蹄烏。
白蹄烏一奔跑起來,那還沒完全馴服的野性就出來了,上竄下跳,只想把馬上的人摔下來。
太子平日騎的馬都是被馴養過的,就算遇到一兩匹稍有野性的,那也是太監馬伕看著沒危險才敢讓他騎,哪裡試過這樣暴戾的馬。速度還受得了,顛簸就有些受不了。那種突然縱起的高度,混合著敵意的暗性攻擊就算成人都無法適應,何況他呢!
沒跑過一圈,突然就被馬甩掉下來,他嚇得臉色蒼白,死死地揪住馬鬃,懸在了半空。
“太子小心啊!”他身邊的太監驚叫起來,皇上也緊張起來,往前跑幾步,想起什麼又回頭看著燕風颺。
燕風颺臉上正帶了一抹諷刺的笑,譏笑太子不自量力,以為仗了點武功就想馴服白蹄烏啊!
他當日可是被白蹄烏帶著跑了大半日,最後累得白蹄烏實在無法擺脫他才俯首服他。這樣烈性的白蹄烏豈是太子打幾鞭子溜幾圈就能馴服的。
畢竟年紀小,一瞬間得意太子不如自己就不加掩飾地掛在了臉上。又正好讓燕易朔看見,皇上本就在猜疑他,頓時心裡就惱怒起來。
此時場中就更加驚險,白蹄烏被抓住馬鬃,負痛跳得更高,拼命想擺脫太子。
太子也被嚇蒙了,有力使不上,無法控制發狂的白蹄烏,只知道緊緊抓住馬鬃,也不管被馬鬃把手全劃開,只知道一放手自己就凶多吉少。
剛才還在為太子叫好的人都嚇呆了,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太子的近侍跑上前,緊張地請示皇上:“皇上,怎麼辦?”
燕易朔用森冷的視線看著場中,腦中已經轉了無數個念頭。
不阻止,是太子自己逞強想出風頭,活該給他一個教訓。
阻止,那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大燕的太子,怎麼能傷在一匹馬下呢!
可是不是說強者為王嗎?他要阻止了就是護短。
眼睛掃過在場的皇子,燕易朔相當矛盾,本是為了磨鍊他們,可是如果第一次就發生慘劇,這對他們是磨鍊還是災難啊!
正矛盾著又看到了燕風颺沒有收斂的笑,燕易朔的火氣騰地就起來了,這還是人嗎?那正在危險中的人是他的兄弟啊!他就那麼鐵石心腸看著他死?
燕易朔哪知道燕風颺根本沒想弄死太子,比起太子冰天雪地將他扔進蓮池裡,他善良多了。他只是單純地想看笑話而已,沒想殺太子。
“夠了……燕風颺,讓那畜生停下來!”燕易朔突然衝著燕風颺大喝一聲,臉色鐵青,心情不好,寶馬就變成了下賤的畜生。
燕風颺一愣,轉頭看到燕易朔難看的臉色,再反應遲鈍也知道父皇發怒了,趕緊“噓”地打了停下的呼嘯聲,讓白蹄烏停下來。
可是白蹄烏是停下來了,太子也在這一瞬間撐不住掉下了馬,比馬蹄快了一步,掉在了地上。白蹄烏縱起的馬蹄落下來,就往太子身上跺了下來。
“皇兒小心!”燕易朔的心瞬間提到了喉嚨眼,咆哮著大叫。
燕風颺也緊張地捏緊了拳頭,這馬蹄要是跺中了太子的心腹,太子還會有命嗎?這時他是真正的害怕了,這玩笑開大了!
太子聽著眾人的叫聲,僅存的理智也知道危險,眼看著馬蹄帶了千鈞般的力量踏下來,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就地一縮,只聽“鐺……咔嚓……”一聲,洶湧澎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