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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
他畢竟是個男人,有欲|求,也就不能免俗。
而轉折,大概要追溯到當初行宮晚宴。
那時南云為了他頂撞了太子,受了委屈也沒說,直到他有所覺察主動安慰,方才哭得跟個嬌氣的小姑娘似的,讓他手足無措。
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蕭元景為了個姑娘家,心軟得一塌糊塗。
那晚夜色正濃,雲遮月,蕭元景極盡溫柔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正兒八經地將姜南雲這個人放在了眼中。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得很,他未曾再細想過,由著自己的心意去辦,就這麼著到了如今。
蕭元景有權有勢,更不缺銀錢,自覺給出的這些東西算不得什麼,並沒料到於南雲而言,已經到了“受寵若驚”的地步。
“我這些年來看重的人寥寥無幾,你算是其中之一,不給你還能給誰?”蕭元景並沒將感情和盤托出,只是開玩笑似的繼續說道,“更何況這些也不過是身外之物,算不得什麼。”
南雲放下梳子,慢慢地挪到他跟前,小聲道:“這些對你而言或許不算什麼,可對我而言……”
“我明白了,”蕭元景總算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忍俊不禁,調笑道,“你也不必覺著無以為報,畢竟,你不都已經以身相許了?”
南雲原本正忐忑不安著,不曾想他竟來了這麼一句沒正形的,臉頰微紅,險些沒繃住笑了出來。
“好了,不逗你了,”蕭元景將南雲的手拉了過來,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指節,無奈道,“阿雲,這話我先前已經說了許多遍,你好歹也往心裡去一次——
“我給你的,你安心接了就是。”
南雲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患得患失,難為蕭元景沒惱,還能這麼妥帖地安慰著。她心中一熱,向前撲到了蕭元景懷中,仰頭看著他:“好,我記著了。”
蕭元景將她抱了個滿懷,又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順勢放下了床帳。
……
秋高氣爽,正是出門的好天氣。
南雲與蕭元景商量了半日,定好了遊玩的去處和日子,便興高采烈地張羅起來。她並沒讓白芷她們去做,而是親自動手收拾了行禮,滿心歡喜地等著出門去。
可說來不巧,將要出門那日,宮中竟來了人,說是皇上傳召寧王殿下。
內侍畢恭畢敬地傳了訊息後,便沒走,而是垂手等候在一旁,算是個無聲的催促。
南雲在裡間聽著,不由得皺起眉來。
要知道蕭元景可是徹頭徹尾的閒王,沒擔任何職務,手頭也沒任何事,甚至連朝會都不去的。皇上如今毫無兆頭地傳召他,又會是為了什麼?
蕭元景瞥了眼那內侍,並不急著動身,而是先來內室見了南雲。
“父皇傳召,也不知是為了什麼事,”蕭元景一邊換外袍,一邊同她說道,“若是能早些回來,就還按著計劃出門玩去;若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那就等明日再去,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的。”
都這時候了,他竟還惦記著這事。
南雲哭笑不得,輕聲道:“這不重要,什麼時候出門去都行……只是皇上突然召你,可是有什麼麻煩事?”
若是以往,南雲斷然是不會問這些的,如今卻是不自覺地就上了心。
蕭元景垂眼看著她,微微一笑:“不妨事。縱然是有麻煩,那也跟我沒什麼干係,你在家中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擔心。”
說完,他便帶著順子與那內侍離開了。
南雲兀自出了會兒神,將行禮包袱放回了櫃中,隨意抽了本書來看。
及至晌午,蕭元景尚未回來,她倒是將曉玉與桑榆給等了過來。
這幾日曉玉一直在外邊看鋪面,桑榆也會幫著參詳,一來二去,兩人熟悉了起來。
南雲正對著滿桌子的飯菜發愁,見她二人過來,招手笑道:“來得正好,跟我一塊吃飯吧。”
桑榆並不同她見外,在一旁坐了,又問道:“你家王爺呢?”
“被傳喚進宮去了,到如今還沒回來,”南雲戳了戳米飯,小聲嘀咕道,“也不知是為了什麼。”
桑榆奇道:“難為你會擔心這事。”
要知道先前遇著這種事,南雲從來都是覺著自己管不了,而後便絕口不提的。
南雲欲蓋彌彰地咳了聲:“這不是你先問的嗎?”
“狡辯,”桑榆利落地下了定論,小聲笑她,“你這分明是越來越看重寧王了,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