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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南雲不答,她自以為佔了上風,又逼問道:“你可知這集雅軒是誰的鋪子?豈是尋常人及得上的?倒不如做夢去來得快些。”
桑榆的臉色原本已經不大好,聽了陳瑩玉這話後,倒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突然就明白了這位閨秀為何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跳三尺高。
她哭笑不得,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偏過頭去看向南雲。
南雲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遲鈍些的,可將先前在齊府聽到的那些話聯絡起來想一想,也就不難理清這其中的頭緒了。
其一,陳瑩玉應當是不認得她,不然也問不出這樣的話來;其二,這位陳姑娘怕是對蕭元景有那麼些小心思,所以言辭間才會這般維護。
南雲抿了抿唇,覺著自己若是將身份抖落出來,這位臉皮薄又易怒的陳姑娘怕是能立時能羞惱得氣昏過去。
不過思來想去,她還是沒這麼做,同桑榆交換了個眼神,便準備離開這地方。
可說來也巧,許是集雅軒的侍女見著這邊起了爭吵,又不敢貿貿然上前來多嘴,便去將管事的請了過來。
這位管事娘子南雲也認得,叫做晴姑,每月都會到王府那邊去請安,順道將集雅軒這邊新蒐集來的古玩送去給蕭元景過目。
而蕭元景大半時間都在風荷院,所以晴姑過去請安問候,便不可避免地會見著南雲。
晴姑到正堂來,第一眼就認出了南雲,快步上前去行了一禮:“側妃娘娘怎麼來了?可有什麼吩咐?”
及至問過了自家主子,方才又向著陳瑩玉客套道:“陳姑娘可看中了什麼東西?”
原本還趾高氣昂的陳瑩玉自打聽到“側妃”這個稱呼後,就直接愣在了那裡,滿是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南雲。
及至回過神後,想起方才自己說的那些個話,陳瑩玉的臉當即就漲紅了。她只覺著鋒芒在背似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跺了跺腳,直接轉身拂袖離開了。
晴姑還沒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一頭霧水地看向南雲。
南雲無奈地嘆了口氣,覺著這事簡直不知該如何說道,只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多問,片刻後便也同桑榆結伴離開了。
出了門後,桑榆長舒了一口氣,同南雲感慨道:“方才陳姑娘走時那模樣,不知道的怕是還以為是我們欺負了她,可分明是她先挑事,又要拿身份出來壓人的……”
她將方才的事情回想了一遍,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忽而問南雲:“說起來,你是不是早就認出她來了?”
“是,”南雲早就向桑榆提及過那日在齊府發生的事情,如今便也沒隱瞞,直截了當地說道,“當日齊老夫人想要為王爺說親,這位陳姑娘就是她最中意的人選。”
因著這件事,她背地裡還曾難過了許久,直到前些日子與蕭元景將話說開,才算釋懷。
桑榆倒是沒料到竟還有這樣的事,她從荷包中摸了塊糖出來,給了南雲:“我看她相貌也好,性情也好,通通及不上你,寧王殿下想來是不會喜歡的。”
南雲知道她是怕自己多想,所以著意拿這話來安慰,便沒多言,只笑道:“隨她去吧。”
經這事一攪和,兩人也沒了逛街的興致,加之天色不早,便結伴回了鋪子。不多時,王府那邊便有馬車來接了,南雲同桑榆告了別,約好了等鋪子開張那日再來。
在回去的路上,南雲思來想去,還是覺著應該將遇著陳瑩玉的事情如實告訴蕭元景,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口。
還是蕭元景見她吃飯時漫不經心的,主動問道:“今日出去,可是遇著什麼事情了?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南雲咬了咬筷子,趁著這個機會,斷斷續續地將集雅軒的諸事都一五一十地講了,並沒添油加醋地去抹黑陳瑩玉,也沒賣慘裝可憐。
說完後,便很是乖巧地坐在那裡。
蕭元景替南雲盛了碗湯放在跟前,不甚在意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哪值得你牽腸掛肚的,連飯都不好好吃了?”
南雲早兩年總是飲食不規律,常常是想起了才去吃點東西,當初太醫來為她診治熱傷風的時候,還說了她胃不好。
自打那時起,蕭元景就著意盯著她吃飯,旁的事情都要往後靠。
“陳姑娘離開時像是都要哭了,”南雲咬了咬唇,補充道,“不知道回去後會不會告狀……”
她倒是不擔心自己,只怕會給蕭元景招惹麻煩。
“那又如何?不必將閒人閒事掛在心上。”蕭元景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