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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許多。
桑榆雖認不出都是些什麼,但一眼望過去,也知道是必定是費了不少銀錢的。
南雲輕聲道:“他的確大方得很。”
除卻先前那場爭吵不提,旁的事情上,蕭元景從來沒虧待過她半分,又溫柔又大方,讓人說不出半句不好來。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她才會一點點淪陷,幾乎生出一種被蕭元景肆意寵愛著的感覺來。
很不真實,像是場美夢。
直到數天前寧老夫人的那場壽宴,方才倏然驚醒,不至於彌足深陷。
“娘娘,”白芷在門外回稟道,“小廚房已經送來了飯菜,可要擺飯?”
南雲回過神來,出聲道:“擺飯吧。”
因著蕭元景的這些天來一直都是在她這裡用飯,所以小廚房也都是預設一併都送到風荷院的。
眼見著飯菜擺了滿桌,桑榆先是驚訝,隨後方才回過味來,偏過頭去同南雲笑道:“我是不是將寧王殿下的位置給搶了?”
南雲抿了抿唇:“無妨,廚房另做飯菜給他送到正院就是。”
“看這模樣,你二人平素必定都是在一處吃飯的,感情的確是很好。”桑榆拿了筷子,調侃道,“既是如此,你先前又是同他生得哪門子氣?”
南雲避而不答,隨便尋了個藉口搪塞過去,轉而又問起了母親的狀況。
她如今的身份並不便離府,先前倒是也差人代為回去過,送了許多東西,那嬤嬤回來後倒也說了許多,可終歸不如桑榆更讓她放心。
“伯母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桑榆想了想,“其實依我說,倒也不是大夫高明瞭多少,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想開來。心病一好,其他事情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南雲先前回家去時,也已經看出母親的變化,她頷首笑道:“也是萬幸。”
桑榆將這幾年的事情看在眼中,替南雲舒了口氣。
前頭幾年,任南雲怎麼開解,薑母始終未見好轉;倒是南雲離開家到了寧王府後,薑母像是陡然從渾渾噩噩中清醒過來似的,也著實是讓人料想不到。
“前些日子,我遣人回去的時候,曾問過母親想不想到京中來安置,”南雲咬了咬筷子,“可她沒應,也沒同那嬤嬤說具體的緣由。”
“我知道這事……前幾日到你家去時,伯母曾同我提過。”桑榆心下嘆了口氣,面上卻並沒表露出來,不動聲色道,“伯母說,她這些年來早就習慣了,驟然搬到京中來,周遭也沒個認識的人。只要你在王府過得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這的確是主要的緣由,還有旁的,桑榆並沒提。
薑母是覺著南雲在王府中也未必容易,自己也沒什麼本事,搬到京中來少不得要南雲時時接濟,少不得會落人口角,平白帶累了南雲。
若是將來這王府中有了正妃,南雲的日子只怕也未必好過,她來添這個亂,倒不如在家中,守著姜父留下來的舊物,平平淡淡地過著也好。
這話若是說出來,南雲想必是會難過的,薑母掩下不提,桑榆便也半句沒說。
南雲不疑有他:“她若是這樣想的,那也成。”
兩人吃著飯,又聊了些旁的閒話。
及至侍女將碗筷都收拾下去,南雲又笑道:“你這次來京城,是立時就要走呢?還是準備留上幾日多看看呢?若是後者,不如就在我這裡住下吧,同我說說話。”
桑榆方才被南雲夾了許多菜,吃了個大飽,懶散地倚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聽她這麼問,眼也不睜,只略帶促狹地笑道:“我倒的確是想著留上幾日,四下多看看,也好問問店面租金,再看看旁人都是怎麼做的。只不過若是在你這裡住下,豈不是平白打擾了你同寧王殿下?”
她這話說得意味深長,南雲抬手在桑榆腰上輕輕擰了把:“你又來打趣我。”
“嗨呀,”桑榆側身避開來,睜開眼笑道,“我又沒說錯。你臉皮也忒薄,這就要惱羞成怒了?”
說著,她又指了指南雲的脖頸。
南雲一怔,隨即抬手掩了掩。
蕭元景這幾日也不知是有什麼癖好,總是會著意在她肩頸一帶留下些痕跡,倒也不疼,只是她肌膚嫩,極容易留痕。
常常是好不容易褪了,睡一晚起來,便又有新的。
南雲初時還會拿脂粉來掩蓋,可蕭元景不喜,再加上白芍白芷她們也看多了,她也就不再掩耳盜鈴,聽之任之了。
見了桑榆後,她只顧著高興,倒是將這茬子事情給忘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