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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皺著眉打斷了她的話:“那也與我們沒什麼干係。那些碎嘴子也就敢在背後議論兩句罷了,上不得檯面的,你還要當真不成?”
兩人眼見著都要爭吵起來,茶房外卻忽而傳來聲咳嗽。
白芍嚇得一激靈,連忙回頭看去,只見柳嬤嬤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也不知方才的話都聽了多少。她與白芷資歷相當,倒是敢爭辯幾句,如今一見了柳嬤嬤,立時便乖了,大氣都不敢出。
白芷則是站起身來,規規矩矩地問候了聲。
柳嬤嬤面無表情地盯著白芍看了片刻,見她臉色都白了,才總算是開了口:“無論如何,這都是王爺與側妃娘娘的事,輪不到當下人的來置喙,少聽風就是雨。下不為例,若是再犯,這風荷院你也不必留了。”
白芍連連認錯,又再三保證。
“娘娘說想打葉子牌,”柳嬤嬤撣了撣衣袖,“你二人陪她玩了這麼些天,想來也熟悉了,去吧。”
白芍得了這句話,如蒙大赦,連忙同白芷一道離了這茶房。
等她二人走後,柳嬤嬤沉著臉搖了搖頭。
當初得了蕭元景的吩咐後,這風荷院的一干人手都是她安排下來的,那時是覺著白芍與白芷在府中數年,也算是穩重妥帖的,方才提到了風荷院來伺候側妃。
可沒想到竟看走了眼,招來了個這樣的。
背後議論是非也就算了,偏偏還是個蠢的,聽風就是雨,若不是剛調來沒這個膽子,怕是恨不得要到主子面前說去了。
這府中的風言風語柳嬤嬤也有所耳聞,只覺得可笑。
若王爺真厭棄了哪個人,又怎麼會是眼下這模樣?分明是割捨不下才對。如今只不過是礙著面子,所以不肯鬆口,若是側妃肯遞個臺階,立時就能好了。
柳嬤嬤回憶了下方才南雲的神情模樣,心中便有了數——那些擎等著看側妃笑話的,八成是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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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倒是看出白芍安穩了不少,卻並不知道背後的插曲,也並沒當回事。
她已經打算清楚,等送走桑榆之後,便去尋蕭元景,將先前那事給說明白了。
安排好了心頭這樁大事後,南雲便專心致志地同桑榆一道玩,先是陪著她在王府中轉了個遍,而後還破天荒地出了門,同桑榆一塊出去打探做生意的行情。
這兩三日,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時時湊在一塊的,蕭元景自然也就不便過來。
及至第四日,南雲突發奇想,張羅著在院中搭了個鞦韆。
桑榆坐在鞦韆上慢悠悠地蕩著,同她笑道:“我在京中呆了好幾日,行情摸得差不多,心中大致有了數,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南雲正高興著,聽桑榆提了這麼一句,當即就愣住了。但她也知道桑榆不可能一直陪著自己,抿了抿唇,又打起精神笑了聲:“好啊。等趕明兒得了空,你再來。”
“成,”桑榆爽快地應了聲,又似是忽而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笑出了聲,“只不過寧王殿下可未必歡迎我再來。昨日咱們從外邊回來的時候,不是恰遇著他要出門來著?你是沒見他看我那個眼神,可著實是一言難盡。”
這幾日蕭元景都未曾過來風荷院,昨日傍晚見著時,南雲問候了聲便離開了,並沒注意旁的,不解道:“他怎麼了?”
“傻姑娘,他嫌我礙著你倆的事呢。”桑榆的笑容中帶了些促狹,見南雲紅了臉後,又正經了些,同她道,“其實我還有句話,一直未曾說。”
南雲疑惑道:“什麼?”
桑榆在南雲手背上點了下:“有些事情看起來不切實際,但也不妨一試,縱然是不成,也好過他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