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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老實安分了許多,如今也不敢多說什麼,但眼風卻是忍不住向臥房那邊瞟著。
白芷與白芍是同時進府的,相識數年,關係一直很好。雖說前兩日起過爭執,但過了也就算了,並不會放在心上。
猶豫片刻後,白芷扯了扯她的袖子,輕聲道:“你就別擔心了。我看啊,王爺與娘娘應當是已經說開,徹底和解了。”
白芍隨即問道:“你方才可是聽到了什麼?”
白芷笑而不答,只說道:“你信我就是。”
又過了許久,正屋的房門方才被人從裡開啟。
蕭元景很是隨意地散著頭髮,披了個外衫,傳了水,及至收拾妥當後方才讓人擺飯。
先前送來的飯菜已經涼了,白芷早就遣人送回了廚房,得了吩咐後,便又遣人去取熱好的飯菜來,自己則是進了內室去伺候。
南雲並沒下床,也披了個衣裳,倚在床頭迎枕上閉目養神,臉上帶了些倦色,看起來似是有些疲憊。
白芷一見她這模樣,算是確準了自己的猜測,無聲地笑了笑,快速地收拾了東西后便退出了內室。
“餓不餓?是不是累著了?”蕭元景在榻旁坐了,低聲笑道,“若是不想起身的話,要麼我端了東西來餵你?”
他說話時,眼裡、話音裡盡是掩不住的笑意,又帶著些饜足。
一聽這聲音,南雲就不可抑制地想起方才堪稱“荒唐”的種種,她就跟被蠱惑了似的,竟也沒說出什麼拒絕的話,對蕭元景的要求聽之任之。
也或許是終於放下了芥蒂的緣故,所以更為親近了。
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她能坦然接受餵飯這種事情。
南雲紅了紅臉,搖頭道:“不用,我自己吃。”
蕭元景並沒再叫侍女來伺候,而是替南雲拿來了新的衣裳,親自替她穿上。
南雲累歸累,但也決計沒有到抬不起手,穿個衣裳都要人幫忙的地步,可蕭元景卻是樂得如此。堂堂一個王爺,絲毫不顧忌自己的身份,紆尊降貴,幫她穿著衣裳,繫好了腰間的繫帶,又俯下身去撫平了裙襬上的褶皺。
南雲幾乎有些無所適從,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可卻被蕭元景給攥住了手腕按下了。
“躲什麼?”蕭元景的手緩緩下移,握住了她的指尖,牽著她向外走去,“這都要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將來可怎麼才好?”
他的手生得很好,纖長,指節分明,平素裡執筆寫字的時候看起來賞心悅目的。同時又很有力氣,掌心溫熱,能夠給人以安全感。
南雲像是得到了安撫似的,沒再掙動,安靜地跟在他的身旁,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前些日子兩人尚在鬧彆扭的時候,雖說飯仍舊是在一起吃的,可彼此間卻幾乎沒什麼交流,誰也不看誰。尤其是南雲,彷彿要將“食不言寢不語”六個大字寫在臉上似的。
偶爾說上一兩句話,也都壓抑得很。
白芍在一旁伺候著,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個不妨觸了黴頭。
可如今卻是徹底變了個模樣,兩人有說有笑的,蕭元景還會隔三差五地替南雲夾菜,就算是不說話時,目光也會不自覺地往對方那裡飄。
儼然又恢復了新婚小夫妻蜜裡調油的狀態,甚至還要更親近些。
先前白芷讓她不必擔心時,白芍還將信將疑的,直到見著如今這情形,才總算是徹底放了心。
雖覺著意外與不解,但卻是格外高興,畢竟無論怎麼說,她總是盼著側妃娘娘好的。
“說起來,你前兩日隨桑姑娘出府,都去了哪兒玩?”蕭元景先前知道南雲與桑榆結伴出去時,心中是頗為微妙的,如今說開之後,他對桑榆就只剩了感激,“你整日悶在府中,也是難得出門一趟,可是尋著了什麼好去處?”
“那倒沒有。”南雲也沒瞞他,大略將桑榆的來意提了提,而後道,“我並不是出去玩的,就是陪著她在京中轉了轉,看看有什麼合適的鋪面,又大致問了問租金。”
她同旁的夫人小姐們不一樣,並不愛逛什麼綢緞莊首飾鋪子,加之京中並沒有相熟的朋友,所以平素裡也不愛出門去。
如今是有桑榆在,同性情相投的朋友在一處,做什麼也都是有趣的。
蕭元景聽後,提議道:“桑姑娘若是想做生意,王府倒是有許多鋪子,可以撥一間給她。”
他與南雲能和解,是因為桑榆在其中推了一把,可以說是居功甚偉。別說是一間鋪子,縱然是再多的銀錢,蕭元景都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