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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應。
一邊是當年爹孃的舊怨,另一邊則是如今的感情,此事必定不能兩全,不管選哪一個,南雲心中都覺得愧疚。
桑榆愣了愣,隨即理解了南雲的處境,一時無言。
因為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對錯可言,南雲作為當事之人尚不知該如何取捨,她就更不好貿然指手畫腳了。
其實這件事,原本已經被蕭元景給截了下來,並不會讓南雲來為難,可伯恩侯卻將事情給捅了出來,逼著她來做這個註定怎麼都不對的選擇。
桑榆磨了磨牙,在心中又將伯恩侯這人罵了一遭。
“其實王爺已經替你做了選擇,”桑榆斟酌著措辭,開口道,“你不想認回身份,他也沒說半句不好,而是直接替你去回絕了伯恩侯府,不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再多想了。他會這麼做,總是有底氣的,你信他就是。”
這是明仗著蕭元景待她好罷了。
南雲心知肚明,閉了閉眼,並沒答言。
可若非如此,她就要去向伯恩侯低頭,從今往後認下這個爹……一想到伯恩侯的所作所為,她就覺得嘔心。
桑榆知她左右為難,不願意讓步,又總覺著這麼一來虧欠了蕭元景,想了想後開解道:“這事原本就沒個對錯可言,事已至此,多思無益。倒不如就先這麼著,若將來真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再做決定也不遲。”
南雲沉默許久,輕輕地應了聲。
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法子,只能暫且如此。
原本南雲是不想讓蕭元景知曉此事的,可又怕瞞著會弄巧成拙,誤了正經事。所以及至蕭元景回來後,她還是提了出門之時遇著了伯恩侯之事。
蕭元景很是敏銳,只聽了兩句,便意識到不對來,擰眉道:“他著人跟蹤你?”
哪有這樣的巧事?
若非是有人監視跟蹤著侯府,伯恩侯又怎麼會知道南雲出了門,又怎麼能這麼精準地找過去?
想到這一點,蕭元景頓時生出些惱怒來。
無論伯恩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此事都觸了他的逆鱗,打南雲的主意原就該死,更何況此舉完完全全是沒將他放在眼裡。
背地裡動手腳,還想趁他的東風,哪有這樣的好事?
蕭元景的臉色沉了下來,問道:“他同你說了什麼?”
他說這話時,一掃往日的溫和,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凌厲。
南雲很少見他這副模樣,先是一驚,而後方才輕聲道:“倒也沒什麼,無非就是將那日讓你轉告我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想要我認回侯府。”
蕭元景見南雲小心翼翼的,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沒能收斂住情緒,怕是將她給嚇到了。他著意將語氣放緩了許多,耐性十足地問道:“他還同你說了什麼?只管告訴我就是,不必有什麼顧慮。”
南雲短暫地猶豫了一瞬,搖了搖頭。
出於難以名狀的私心,她並沒說出伯恩侯最後惱羞成怒的威脅,更沒提自己的為難,只是問道:“你近來……可有什麼難處?”
蕭元景一怔,隨即意識到南雲這忐忑從何而來,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你是怕我得罪了伯恩侯,被為難?”
這話不好回答,南雲眼神飄忽不定,上看下看,就是不肯同蕭元景對視。
“我連太子都不曾放在眼裡,難道還會怕伯恩侯不成?”蕭元景勾起她的下巴來,看著她的眼眸,“不管伯恩侯說了什麼鬼話,你都不必放在心上,只管信我就是。”
沒等南雲開口,他就又氣定神閒道:“沒人能奈我何。”
其實論起來,蕭元景在眾人眼中也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閒王罷了,雖文采出眾,但整日裡也就做做生意玩玩古玩,沒經手過什麼政務,也沒治事的手腕決斷。
在太子與秦王分庭抗禮的情況下,他如同病弱的蕭元安一樣,並沒什麼存在感,旁人提起來也就是誇一句性情和善。
可他說這話時,斬釘截鐵,像是身後站著千軍萬馬似的。
南雲將蕭元景的話聽了進去,的確也有心這件事撇開,可說來奇怪,這事卻像是成了她的心病一樣,怎麼都沒法擺脫。
憂思多夢,身體也隱隱覺著不適,白日裡又總是格外嗜睡,總是沒什麼食慾。
好在蕭元景忙著旁的事,接連幾日出門,加之南雲有意隱瞞,所以尚未被發覺。
“這樣下去可不行,”白芷整日在南雲身邊伺候,將此看在眼裡,忍不住勸道,“還是請大夫來看看吧,好歹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