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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中。知道此事後,賢妃便立時去令人尋了皇上,請他做主。
她原也是個聰明人,可偏偏這事上卻犯了傻。
皇上若真是有心去查的話,又怎麼可能查不到?根本就是查到了,但是並不願意鬧大,所以反而替太子遮掩起來,以求大事化小罷了。
畢竟兄弟鬩牆的事情若是傳出去,皇家的顏面要往哪兒擺呢?
皇上好聲好氣地勸著,擔保此事過後,必定會重重地責罰太子。還說既然元景已經醒過來,那便也就罷了,沒有必要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這麼些年來,賢妃一直以為自己是皇上最愛的女人,自己的兒女也是皇上最疼愛的孩子,直到如今方才意識到自己想岔了。
不過是賞些東西、說兩句甜言蜜語,臨到這種時候,又有什麼用?
她氣得很了,將手邊的東西都拿過來摔了,幾乎砸了半個昭陽殿,不依不饒,也不肯順著皇上給的臺階下。
皇上早就習慣了她溫柔聽話的模樣,平時的小性子能當做是情|趣,可如今卻也是被惹惱了,發火質問她,難道想要太子償命不成?
賢妃砸得累了,也不顧什麼形象,跌坐在那裡垂著淚,又指了指殿外,讓皇上離開。
經此一事,她與皇上算是徹底決裂,鬧開來。
她再不想去邀寵討巧,也讓蕭元景撇清干係,自此以後當個閒王,再不摻和半點。
這是她心灰意冷後做下的決定,蕭元景很孝順,聽從了她的意思,由著太子與秦王為了皇位明裡暗裡較勁,自己卻並沒插過手。
直到如今,他不動聲色地設下了這個陷阱,幾乎要了太子半條命。
賢妃默然審視著蕭元景,半晌沒能說出話來,過了許久,方才又道:“既然你自己已經想好,那我也不再阻攔。只一句,那位置著實不是什麼好的,你需得三思。”
蕭元景坐直了些,頷首道:“好。”
賢妃將他叫過來,原本是懷了些責備的意思,可如今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歸根結底,蕭元景如今年紀大了,再不是當年那個稚嫩的少年,也不是她能約束得了的。
“你父皇昨夜同你說了什……”賢妃這話問到一半,又自己止住了,搖頭道,“算了,你自己拿捏了決定局勢,我不問了。”
說完,她似是有些累了,抬了抬手:“你回去吧。”
蕭元景低低地應了聲,站起身來走了兩句,又似是忽而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同賢妃道:“母妃,我這裡倒是還有一事,希望您能應允。”
自從來到這昭陽殿,他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大高興的模樣,可提到這事時,原本一直皺著的眉頭卻不自覺地舒展開來,連語氣都彷彿緩和了些。
賢妃原本是不大認同的,可見著他這模樣,卻到底也沒說反駁的話來,沉默片刻後,點點頭:“你喜歡就好。”
蕭元景得了這句後,又著意囑咐她保重身體,這才離開。
他並沒在昭陽殿中久留,三言兩語敷衍了追著問詢的成玉,又摸了摸茜茜的臉頰,便離開了。
蕭元景頭疼得很,只想回去歇息。
他快步走進臨照殿後,一眼就見著了南雲,不由得一愣。
南雲從煮茗那裡得知昨夜的來龍去脈後,翻來覆去地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左右無事,便想起昨日帶回來那傻兔子,所以特地尋了些嫩菜葉來,蹲在廊下喂兔子。
聽見有人從外邊回來的腳步聲,南雲便下意識地偏過頭去,手中還拿著遞過去的菜葉。
可巧那兔子也聽到了動靜,一併看向了蕭元景。
蕭元景踩在門檻上,見一人一兔齊齊地偏過頭來看向自己,看起來格外乖巧,不知為何,心中原本的那點煩躁竟一掃而空。
他與南雲對視了片刻,而後上前去,一撩衣裳也半蹲了下去,向南雲伸出手。
南雲怔了怔,分了兩片菜葉子給他,並沒多問什麼,只一起喂起兔子來。
她不問,蕭元景樂得自在,也不提自己反手坑了太子一把的事。
但這事兒卻終歸是發生了的,眾目睽睽之下,哪怕眾人不約而同地閉了嘴,但皇上自己卻沒辦法再這麼揭過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當年他為了顏面為了太子,硬生生地壓下了蕭元景落水之事,如今這麼個陰差陽錯的巧合,卻像是個迴圈,終歸還是嚐到了因果報應。
他身體原就不大好,這麼一氣,便直接病倒了。
這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