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碧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蕭元景說完便離開了,南雲站在那裡,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跟在蕭元景身邊之時倒沒什麼,許是知道有靠山,她無論是見著誰都不會如何。可如今蕭元景一走,她面對賢妃娘娘與成玉公主這兩尊大佛,便難免有些拘謹起來。
“進來吧,不必怕。”成玉待她倒是和善得很,主動招呼道,“前些日子你給茜茜編得那蝴蝶是怎麼做的?來教教我。也免得她總是同我撒嬌,說還想再要。”
成玉是在宮中長大的,在人情世故一道上通得很,她若是願意,就能讓人如沐春風一般自在。
南雲看出她的好意來,露出些笑意,進了這涼棚。
大抵是因著那草編蝴蝶的緣故,茜茜對南雲還是頗有好感的,在她身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雖然因著年紀小弄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但仍舊看得興致勃勃。
不多時,帝后便到了。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得了允准後,方才又落了座。
總管太監拿了道聖旨,高聲替皇上宣讀著,雖說都是些往年的套話,興許只是改動了幾個字詞,但眾人還是恭恭敬敬地聽著。
南雲將那編了一半的蝴蝶暫且收了起來,侍立在一旁。
其實按著舊例,這些話原是該皇上親自來說的,但許是因著身體不好的緣故,今年便由內侍來宣讀,皇上只是在最後補了句,宣佈圍獵正式開始。
內侍們牽出早就備好的數匹馬來,個個矯健俊美,稱得上是百裡挑一,由著貴人們挑選——說是挑選,也不盡然,因為許多都是早就定好的。
“秦王那匹踏烏跟在他身邊好些年了,今年果然還是。”成玉捏著那果子,同賢妃小聲笑道,“聽說太子年初新得了匹駿馬,叫做凌雲,這次專程帶到行宮來,就是想要在這次圍獵中一雪前恥呢。”
去年圍獵中,太子顆粒無收,只得拿了下屬獵到的白狐來充數,他原以為瞞得挺好,可不知是誰多了嘴,最後還是漸漸傳開來。
南雲則是昨日來時,就從秦王口中得知了此事。
如今再想,這事能傳開來,其中應當少不了秦王的推波助瀾。也難怪他二人總是不對付。
賢妃微微一笑,雖不答言,但卻並不制止成玉,由著她說,權當是聽來解悶了。
“我先前同阿景提過,讓他不要只顧著書畫,好歹也看看別的。若不然,我送他匹駿馬也是好的,可他又不要,如今也只能隨便選一匹了。”成玉咬了口果子,酸得臉都皺了起來,連忙喝了口茶,而後又道,“他的騎射功夫也算不上好,去年運氣倒是不錯,今年也不知會如何。”
南雲編著蝴蝶的手一頓,放緩了些。
這位成玉公主著實是個有趣的人,說起話來,倒讓她覺得像是在聽說書似的。
賢妃輕飄飄道:“便真是什麼都沒獵到,那也不怎麼樣。”
“是這個道理。”成玉原也是隨口一提,並沒多在乎,“橫豎他志不在此,也沒必要樣樣都做得最好,不然又不得清淨了。”
她這話說得語焉不詳,但南雲卻還是明白過來。
如今太子與秦王針鋒相對,你爭我搶的,蕭元景才能撈著點清淨。
若是沒秦王在,只怕太子早就一門心思地同他過不去了。
成玉又看了會兒,轉而同賢妃笑道:“且不說旁的,單阿景這個模樣,就不知又要招多少姑娘家的芳心了。”
南雲下意識地偏過頭,看向正在挑選馬匹的一眾人。明明那麼些人,她卻一眼就捕捉到了蕭元景。
他好整以暇站在那裡,隨意一指,便算是定下來了自己過會兒要用的馬。
那是匹通身如雪的白馬,南雲對此不瞭解,並不知道如何評判好或不好,只能從外表上來看——至少同蕭元景的那身衣裳是很搭的。
這樣鮮衣怒馬的俊俏郎君,任是誰見了,都忍不住會多看上兩眼。
賢妃卻是不以為然,還頗有幾分嫌棄:“那又有什麼用?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抱到小孫子小孫女。”
成玉聞言,抬眼看向一旁的南雲,原是想要說些什麼的,但隨即就被圍場那邊的動靜給打斷了。
眾人都已經上了馬,各自持了弓箭,及至皇上下了令,便紛紛進了山林。
能在此處的,都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了,但仍舊是能分出個三六九等來的,眾人皆是不約而同地等著三位王爺先進。
太子與秦王率先驅馬進了林子,似是爭搶一般,倒是蕭元景不慌不忙地綴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