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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與伯恩候府一道求來的。
南雲略一想,隨即也明白過來。
雖說皇上是能隨意指婚,可他又不是閒得,若非是雙方心甘情願,他也沒必要去多生事端。何況其中一方還是太子。
“應下這門親事的是伯恩候府,還是丹寧縣主自己?”南雲有些遲疑,她不明白丹寧在其中是怎樣的立場。
若是後者,那寧王這又算什麼?
梁氏語焉不詳地笑了聲道:“這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情了,見仁見智。”
南雲理了理思緒,將話題繞回了最初:“您為何會提及丹寧縣主?這與我有什麼干係?”
“早前丹寧縣主曾來過王府,我恰巧見過她。”梁氏微微一頓,目光落在南雲臉上,“你的相貌,與她有三四分相仿。”
梁氏的眼神中帶著些難以名狀的意味,南雲被她看得眼皮一跳,半晌沒能說出話來。
來此之前,南雲曾想過許多,但怎麼也沒料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緣由,實在是讓人啼笑皆非。
“其實若單論樣貌,你猶勝丹寧縣主一籌。”梁氏坦言道,“縱然沒這個緣由在,你想要得王爺青眼,也無非是多費些功夫的事。”
食色,性也。愛慕美色原就是人之天性。
南雲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後方才試探著提了句:“可若真是丹寧縣主負了王爺,那我湊上去,豈非是戳他痛處?”
她與丹寧縣主相貌有幾分相仿,卻未必就全然是好事,雖說有機會得寧王垂青,可同樣也有風險。
在南雲看來,這就像是場豪賭。
“這就要看你的手段了。”梁氏似笑非笑地看著南雲,沒等她回答,又笑道,“倒也不必擔心,畢竟寧王殿下是出了名的性情溫和。”
她在府中這麼些年,就沒見寧王動過氣。
換而言之,若寧王是像太子那樣喜怒無常的脾性,那她絕不會冒險這麼做的。
南雲聽出她話中的意思,雖隱約覺著不妥,但也沒再追問下去,只道:“那依姨母的意思,我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原是想著,將你放到王爺院中,先當個灑掃的侍女,你覺著如何?”梁氏慢悠悠道。
如何?自然是不妥。
南雲剛一聽,就在心中否決了這想法,婉拒道:“我初來乍到,對寧王殿下更是一無所知,突然調過去,只怕有些太惹眼了。”
這麼做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生怕別人不知道什麼打算一樣。就算寧王再怎麼“性情溫和”,只怕對此也難免會心生反感。
聽了南雲這回答,梁氏頗為滿意地笑了聲:“所以我的意思是,讓你先到小廚房去,那邊管事的柳嬸也會照拂一二。你先看著學著,至於旁的,倒也不必心急。”
南雲自然不會心急,便輕聲應了下來。
她未曾見過這位寧王殿下,無論梁氏先前如何誇讚,她也生不出什麼心嚮往之的情愫,只是將這當做是一場交易——她拿了梁氏的銀錢,自然該替人辦事。
梁氏讓她到小廚房去,那她自然別無二話。
柳嬸一早就得了梁氏的知會,故而對南雲的態度很好。
王府中的丫鬟小廝們都是慣會看人眼色的,一見這模樣,就知道南雲的來頭只怕不簡單,不管背後怎麼議論,表面上總是客客氣氣的。在知曉她是梁氏的外侄女後,便愈發地熱絡起來。
南雲在小廚房呆了幾日,將眾人的反應看了個大概,記在了心中,平素裡只安安穩穩地做事,並不多話,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她心知肚明,自己能這麼順遂,大半是因著梁氏的緣故。
這王府的管家叫做周興,是寧王外祖家的得力家僕,曾捨命護過主,稱得上是忠心耿耿。當年寧王年紀輕輕就搬出宮來開府,賢妃便向孃家要了這位周管家來,替自己兒子打理府中雜事。
寧王也很信任周管家,府中庶務大都交由他來管,梁氏如今是周興的正妻,下人們自然是上趕著奉承巴結。
南雲沾了自己這位姨母的光,平素裡在小廚房都沒人敢支使她幹活,每每都是她自己主動幫忙找活幹。
這一日,柳嬸難得吩咐她去辦事。
“南雲,你將這盅鯉魚豆腐湯送到王爺院中去。”
柳嬸指了指桌案上那青瓷茶盅,其中盛著燉了許久的鯉魚湯,魚肉鮮美,豆腐軟嫩,乳白色的魚湯散著濃郁的香氣,其上又點綴著翠色的小蔥,看起來很是誘人,色香味俱佳。
南雲怔了一瞬,隨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