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碧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正院這邊的丫鬟原本也都是一起住的,唯有從宮裡出來的晚寧特殊些,獨自佔了一間房。如今南雲搬過來,要麼是同晚寧一道住,要麼就也是再收拾一間房出來。
順子尋思著南雲的身份特殊,橫豎也不缺住處,便讓她獨自住了。
煮茗將順子的話學給南雲,笑道:“咱們府中就王爺這麼一個主子,正院也不缺人手,所以倒也沒什麼活指派給你,隨意看著辦就是。”
南雲道了句謝,感慨道:“這麼清閒的嗎?”
“必定比你在小廚房那邊清閒就是了,”煮茗將包袱放了,而後道,“你自個兒收拾吧,若是缺什麼只管找我”臨到門口,他又囑咐了句,“王爺八成回來得晚,你不要歇太早,不然就見不著了。”
南雲應了聲:“好。”
等到煮茗離開,南雲方才有閒心將這房間打量了一遍。
無論是地方大小還是裝潢擺設,都比小廚房那邊要好上許多,更難得的是獨自住,不必再遷就旁人。
南雲將包袱中的東西拿出來安置,其實也沒多少,畢竟她來這王府時壓根沒帶什麼,不過就是些衣服,還有幾個常用的小玩意配飾罷了。
所有都收拾妥當後,她倒杯茶喝了口,不顧形象地躺在綿軟的被褥上,盯著床帳上的流蘇定定地出神。
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想了許多,最後歸到了蕭元景身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間隱約傳來聲響,應當是蕭元景回來了。
南雲嘆了口氣,撐著坐起身來,理了理衣裳鬢髮,而後出門到前院去。
她雖懶怠著動彈,前面必然也不缺服侍的人,但不去的話終歸也說不過去,怎麼都該去露個臉的。
說來也巧,她一出門就見著了晚寧,急匆匆地要往前面去。
她二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話,不約而同地略過了對方。晚寧像是已經接受了此事一樣,並沒同南雲過不去,只快步超過了她。
南雲不疾不徐地走著,等到了前院時,蕭元景已經進了門。
她想了想,還是也跟進了臥房。
蕭元景又飲了酒,但並沒醉,目光清明得很。他從晚寧手中接過茶盞,抬眼間瞥見了不聲不響侯在臥房門口的南雲,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到的。
“行了,都出去吧。”蕭元景抬了抬手,側過頭去看向南雲,“你過來。”
南雲應了聲,沒等蕭元景再吩咐,便知情識趣地上前來替他按著穴道。
蕭元景意外地挑了挑眉,隨口道:“搬過來了?”
“嗯,”南雲想了想,又補了句,“多謝王爺。”
蕭元景每逢飲酒,便多少會有些頭疼,太醫看了也說沒什麼根治的法子,所以每每只能硬捱。南雲的按摩倒是能幫著緩解一些,他垂眼倚著,漫不經心地同她閒談:“毀你衣裳的人找出來了?”
“周管家已經查出來了。”
“好好的,她毀你衣裳做什麼?”蕭元景倒也不是真心想知道,只不過找個話題,隨口閒聊罷了。
南雲如實道:“她與我一向有嫌隙,懷恨在心。”
蕭元景又追問道:“為何?”
南雲嘆了口氣,她知道蕭元景不喜歡被敷衍,只得實話實話:“大抵是看不慣我攀了高枝。”
她倒是實誠得很,蕭元景作為“被攀的高枝”,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被那些個麻煩事煩了一晚,如今才算是心情好了些。
蕭元景倒是有心想聊,可南雲坦誠得很,三言兩語後便沒什麼可說到了。他想了想,又問道:“想知道我今晚做什麼去了嗎?”
南雲想了想:“可以問嗎?”
“有什麼不可以?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蕭元景開了句玩笑,沒等南雲再問便又道,“前些日子科舉出了金榜,我今日便是去見這些榜上有名的人去了。”
他只大略一提,並沒將這宴飲在何處,又是誰做的東,怎麼會將他給請過去。
南雲雖得了允准,但卻仍舊沒有多問,只接了句不疼不癢的話:“想必都是些才子了。”
“那可說不準,”蕭元景平日裡愛與讀書人往來,但大多皆是不入仕的風流客,他漫不經心地感慨道,“科舉試八股,真稱得上才子的寥寥無幾”
南雲“嗯”了聲,心中暗自記了一筆——蕭元景喝了酒之後話會比平時多些。
蕭元景並不知道她的腹誹,自顧自地說道:“他們仿前人曲水流觴,做的那些詩,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