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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眼睫道:“我明白。事到如今,我並沒什麼能為他做的,只能快些養好身體,不拖累他就是。”
她說這話時,語氣中不自覺地就帶出些失落來。
若是旁人,興許不會察覺到什麼異樣,可桑榆對她是再瞭解不過的,很快就覺察出不對勁來。
“阿雲,可是誰又同你說什麼了?”桑榆皺起眉來。
南雲不解道:“什麼?”
桑榆沒兜圈子,直截了當道:“是誰同你說了什麼,才會讓你總是覺著虧欠寧王,對不對?”
南雲掩在袖下的手微微攥緊,她並沒直接回答桑榆這個問題,而是低聲道:“旁人說也好,不說也罷,這都是事實……不是嗎?”
桑榆眉頭擰得愈緊,她強壓下情緒,努力心平氣和地同南雲講道理:“事情不是這麼算的。感情之事原就難細論清楚,難不成你還要拿著尺規去一分一毫地量清楚,算算誰欠誰的嗎?”
“若是如此,在一起還不夠累的,圖個什麼呢?日子還怎麼過?”
南雲沉默不語。她知道桑榆這話沒錯,可卻又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賢妃所言,左右為難得很。
“情之所至,有幾分給幾分就是,何必要因著旁人的閒言碎語自輕?我認識你十餘年,從未見過你如此模樣……”桑榆覷著南雲的神情,將話音放軟了些,嘆道,“更何況,寧王殿下都未曾說過什麼,何曾輪得到旁人來苛求?他若見著你這模樣,怕是也不會高興。”
南雲愈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賢妃那番話,實在是誅心,時時纏在她心上,每每想起來都覺著心梗。
“你連命都險些賠進去了,若這還不夠,我當真是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桑榆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我過去曾聽老人們說,女人一旦懷了孩子,就難免會格外敏感些,也容易想偏,你興許就是如此……但我必須得說,這樣不好。”
南雲眼睫微顫,點了點頭。
“阿雲,你很好很好,在我看來如此,在寧王殿下看來必定也是如此。至於那些別有用心之人怎麼說,並不重要,你不要放在心上。”桑榆湊近了些,小心翼翼地避開傷口,抱了抱她,“你方才說寧王值得,那你也值得,不要妄自菲薄。”
因著賢妃那番話,南雲暗自難過許久,她生怕壞了蕭元景與賢妃的母子關係,從未提過,可心中卻始終梗著,從未揭過。
許是因著有孕在身的緣故,她對這些事情,的確比以往要計較許多。
經桑榆百般安慰後,冷靜下來再想,為著這種事情耿耿於懷,的確不像是她了。
這原是她與蕭元景之間的事情,為何要被旁人三言兩語影響到?
南雲閉了閉眼,鬆開了攥緊的手,低低地應了聲:“我明白了。”
桑榆輕輕地按了按她的肩,笑道:“你能想明白,那就再好不過了。”
將此事分辯清楚後,桑榆也沒急著離開,而是同南雲又閒聊了會兒,給她講近來生意上有趣的事情。等到見著南雲犯困後,方才準備起身走人。
“京中的鋪子還得我照料,這兩日脫不開身,等我回去將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再過來。”桑榆起身笑道,“你啊,就安心養病,吃好喝好,可不能虧待了我未來的乾兒子或是乾女兒。”
南雲躺了下來,忍不住笑了聲:“知道了。我這裡有太醫照看著,並不用你專程過來,你忙生意去就是,不必為了我耽擱正事。”
桑榆替她蓋好了被子,這才含笑離開。
在南雲面前時,桑榆笑容滿面的,可等到出門後,臉色卻是立時就冷了下來。
雖說經她開解之後,南雲總算是想開,並不再提什麼拖累不拖累的,可她卻並沒就此揭過,心中始終記掛著。
以南雲以往的作風,是從來不會將旁人的閒言碎語放在心上的,這些年她受的非議多了去了,也沒見她像如今這樣的。可她這次不但聽了進去,甚至還暗自神傷至此,唯一的解釋就是,說這話的人的身份非同尋常,讓她不得不放在心上。
再想到先前齊府來人傳話,也就不難推斷出,到底是誰在背後動手腳了。
以桑榆對南雲的瞭解,就算她真在賢妃那裡受了什麼委屈,怕是也壓根不會將這事情告訴蕭元景。若不然,也不會是如今這樣。
桑榆是個極護短的人,攤上這種事情,實在沒法子輕描淡寫地略過。
畢竟賢妃的身份擺在那裡,此次不成,說不準還會有下次。南雲如今還懷有身孕,正是格外敏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