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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上,手忙腳亂地翻了好久,找到額溫槍,抵在他額頭上。
秦驥握住了他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夏澤笙一怔。
“我真的沒事。”秦驥低聲道。
“滴——”的聲,額溫槍顯示了溫度。
361c。
體溫偏涼。
“……你真沒事?”夏澤笙鬆了口氣,緩緩把懸著的心放下。
秦驥點了點頭,鬆開了手,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夏澤笙手腕上留下了一圈紅色的握痕。
可是夏澤笙好像根本無所謂,他把額溫槍扔在茶几上,左右看了看。
“這房間不能待了,都是水。你又開了一間房對吧,我們過去睡。”
夏澤笙說著已經開始行動,他換了身衣服,也給秦驥找了身乾淨的衣服。換好衣服後,他把自己那個放在門口的大行李箱拽過來,在地上開啟,把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掃進行李箱,拉好拉鍊,握著扶手拽起來。
“你能走嗎?”夏澤笙問他。
秦驥點了點頭。
“那你小心點,走不動了靠著我。”夏澤笙囑託他。
其實從這個房間到另一個房間,只有二十米的距離。
夏澤笙鄭重地像是要橫渡長江。
秦驥沒有笑,他很乖順地回答:“好。”
他們兩個人開門出去,走了幾步,秦驥停止腳步,對夏澤笙說:“你稍等一下。”
然後他轉頭回了屋子,重新進了全是水的浴室。
夏澤笙已經拔了電卡,屋子裡漆黑一片。
浴室也是。
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路燈光線,勉強能照亮一點空間。
秦驥回到了浴室鏡前。
那個滿臉笑意,輕鬆鬆弛的人,不見了。
他臉色慘白,像是大病一場。
——難怪夏澤笙如此擔心。
鏡子裡的自己還在跟他安靜對視。
無聲中像是要質問他的視而不見。
——秦驥,你在幹什麼?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這不應該!
好像有什麼昭然若揭的秘密就要衝破心房。
即將撕裂那個他給自己包裹住的殼子。
毛巾泡在池子裡,被他拽起來,按在了鏡子上,擠壓吸滿水的毛巾,水流瞬間模糊了鏡子裡的他。
也隔絕了與自己內心的對峙。
他垂下眼簾。
把這份質問掩埋。
◇
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突如其來的水災讓換了房間的兩個人一團亂。
夏澤笙不讓秦驥幫忙,自己收拾了好一陣子,才算消停。
“你體溫怎麼樣了?”
他說著摸了摸秦驥的額頭。
秦驥雖然臉色很差,得益於他常年的鍛鍊,終於沒有再發燒。
這讓夏澤笙鬆了口氣。
“還好,你這就是年輕。要是過了三十五,不得燒成肺炎?”夏澤笙說。
秦驥他握住夏澤笙沒來得及收回的手掌,手腕剛才被捏紅的痕跡幾乎消失了……
夏澤笙的手掌乾燥柔軟,觸感很舒適,像是柔軟的雲朵,秦驥想要貼一貼,他也這麼做了,把自己的臉頰放在夏澤笙的手掌裡。
這個動作充滿稚氣,像是撒嬌。
夏澤笙笑出了聲。
“要死啊,你突然這樣,我又想親你了。”他說。
秦驥沒有回答,只是又依戀地蹭了蹭,然後鬆開了他的手。夏澤笙在他身邊坐下,打了個呵欠,其實已經很困了,但是秦驥看著他,這很美好。
夏澤笙不想睡。
他想了想問秦驥:“喂,你餓不餓?”
“嗯?”秦驥有一點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餓了。”夏澤笙道,“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宵夜?”
晚上回來就在床上廝混,大戰了好幾回合,又遭遇了水災,這會兒大半夜是個人都餓了。
夏澤笙有了吃宵夜的念頭也不管秦驥同不同意,把秦驥收拾好,給自己戴了個口罩,兩人穿著亂七八糟的半夜就從賓館溜了出來。
最近劇組在這邊,周圍的流動攤販聞風而來,在拐彎轉出去的那個路口擺起了長龍。
有賣麻辣燙的,有賣炸雞的,還有炒河粉的、燒烤的,甚至還有賣小龍蝦的。
半夜還有劇組的人在這邊吃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