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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人。
“你們不是來旅遊的？”老頭子很尷尬。
柳星辰笑了一下，挑起一塊魚肉，說：“我們就是你嘴裡的畜生！”
“哎呦，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敢情是自己人。”老頭子一拍大腿，從身後搬一個凳子坐旁邊，說，“你們是臨水河哪一邊的？”
“東邊。”
臨水河貫穿大山，分為沿河兩岸，像這次修路的村，都是屬於東邊。
老頭子一聽微微咂嘴，他是臨水河西邊的，沿河兩岸的村，一直不對付，只是平常見不著面，沒什麼交集。
東邊的山裡，人多勢眾，每年開春鯉魚迴游，另一邊不敢動，只能偷偷摸摸撈幾條，眼睜睜看著龍王祭上演，之後東邊人跑去撈魚。
不過，老頭子剛剛沒問是哪邊人，便說自己人，這話沒錯。
因為他孫女，很快就要嫁到東邊山裡的一戶人家，以後他家算是兩岸通吃。
“月亮，過來。”老頭一揮手，喊剛剛倒茶的女子。
他拉著孫女，笑呵呵道：“這是我孫女月亮，過一陣要嫁去紅杏村，你們和紅杏村捱得遠不遠？”
柳星辰一愣，心道還真是巧了。
他笑道：“大爺，我們就是紅杏村人！”
又指著劉二喜，說：“這位便是紅杏村的劉村長。”
老頭子一聽，趕緊站起身，心道壞了，自己一張嘴好說不說，把紅杏村村長得罪了。
劉二喜倒沒有生氣，他點了一下頭，不鹹不淡喝了一口啤酒。
問：“你家孫女是不是嫁到何紅軍家裡的？”
老頭點頭哈腰，忙說是。
紅杏村就二十幾戶，誰家要娶媳婦，劉二喜當然清楚，何家的人，前段時間找他詢問過，說對岸那邊的能不能娶？
劉二喜當時說能，要平時，他肯定要叮囑慎重，兩岸畢竟仇恨較深，娶對岸女人，影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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