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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把月亮安置到屋裡,走出來從旁邊取了一根藤條子,作勢要打。
何傻子撒腿就跑,一溜煙人不見了。
眾人在旁邊看的發笑,新郎官居然被他爹嚇跑了。
老何心裡苦啊,但臉上還得帶著笑,他不斷招呼村裡人入座,也沒空去管兒子跑哪去了。
柳星辰被安排在上桌,和老何一家人坐,劉二喜和瞎子也在這桌上。
他們三人都是看過月亮的,所以對剛剛那一幕,並沒有放在心上,村裡其他人這陣倒是嘀嘀咕咕,說沒見過這麼醜的女人。
“小楊啊,菜好了沒?”老何對院子外喊了一聲。
很快,酒席開始。
柳星辰在桌上東張西望,想看看秋曼來了沒,發現家裡除了自己,沒誰來,李淑英和葉瑤倒是坐在下邊。
女人們吃了酒席大多回了家,男人還在院子裡喝酒。
“老何啊,不去找找你兒子?”柳星辰有些擔心何傻子,這酒都喝幾個小時了,新郎官還沒回來。
“別管他!”老何喝了酒,加上心中有氣,紅著脖子。
“我去找找....”柳星辰有些不放心,放下杯子,從院子走了出去。
他在村裡找了一圈,沒發現何傻子人,回去時,眼睛瞟到老何屋前的水潭下邊像是有一個人。
柳星辰大驚,撲通一聲跳下水潭,一把抓住漂浮的衣服,往上一提。
旁邊的野草堆裡突然傳出一陣傻笑。
柳星辰黑臉從水潭走了出去,他手裡提著何傻子的衣服,這人躲在旁邊,竟然笑話自己。
“你幹啥呢?”
何傻子說:“我不想娶媳婦,想嚇唬爹,你自己跳進去的。”
柳星辰看四下無人,低聲道:“你媳婦那麼漂亮,幹嘛不想要?”
何傻子猶猶豫豫,像是在琢磨柳星辰這話,他不確定問:“漂亮,你們幹嘛要吐?”
“那是他們嫉妒你。”柳星辰笑道,“大家羨慕,故意的。”
“真的嗎?”
“真的。”柳星辰一把拉住他手腕,“回去吃飯吧,你今天結婚,躲外邊會被人笑話的。”
老何看到兒子走進門,臉頓時黑下來。
月亮一個人坐在屋裡,上午她被村裡人笑話,進了屋子就沒再出去過。
她坐在婚房裡哭,沒想到自己男人居然是個傻子。
原本她聽媒婆說起,這家男人小時候摔下樹,留下點殘疾,還以為是身體,哪想今天嫁過來,才知道是腦袋不清醒。
孃家人今天沒過來吃酒,連送自己也不送,現在看來,是一早就知道。
她坐在床上抹淚,耳邊不斷傳來院子喝酒划拳的聲音。
“月亮,吃飯了。”老何媳婦端著一碗飯菜放在床頭。
她看到兒媳婦哭,以為還在為兒子冒犯的事,便說:“晚上我幫你做個面紗,以後出門戴著,沒誰說閒話。”
月亮不是為這事傷心,她從小就醜,被笑話慣了,被人冷眼早已習慣,她傷心的是爹孃為什麼不提前告訴自己,要嫁的是一個傻子。
如果她提前知道,就是去跳河,也不會嫁過來的。
黃昏,村裡人吃完晚飯,老何一家逐漸冷清下來。
柳星辰早早回了家,看秋曼和老婆子還沒吃飯,就問:“今兒咋不去吃酒?”
老婆子就在旁邊說:“母豬肉女人吃不到。”
柳星辰笑了一下,心想老婆子該是從什麼地方打聽到那母豬生了象。
夜裡他和秋曼纏綿,腦中一直想著月亮,這女人醜是醜,但卻是女子圖鑑中的名器,屬天罡,藏身!
這種名器世間罕見,意指,為了藏匿身體,臉蛋奇醜無比,讓人一眼生厭。
柳星辰倒是沒多餘的想法,畢竟月亮今天嫁人,今晚過了,處子身體丟失,對於開啟天罡竅穴也無用。
老何家收拾完酒席,把兒子趕進了洞房。
何傻子一進婚房,就站在門口,心裡害怕,他不敢看媳婦的臉,只得站在門邊上。
月亮心情很緊張,她知道今晚是新婚,哪怕男人是個傻子,但那方面肯定是懂的。
等了大概半小時,見男人不上床,她悄悄從青絲縫中看。
何傻子人是傻,但也知道累,他站一會兒,就把屋裡一條凳子搬到門口,一個人躺在上面,不準備上床。
月亮白天想了一天,這陣也死了心,她出聲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