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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回去吧。”柳星辰站起身穿衣,望了望天空,此時已經快天亮。
山裡人習慣早起,一般破曉時分,便會起床做飯。
桂花一聽,也是趕緊站起身,可她雙腿支撐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撐不住腿兒.....”她嬌羞著臉龐,口齒不清道。
柳星辰將散亂的長裙從旁邊矮松樹上拾起,攙扶著桂花穿好衣服,接著兩人快步在山間疾走。
回到小院,兩人輕手輕腳關好院門,站在洋槐樹下,依依不捨揮手離別。
剛進屋睡下沒多久,李強便在外邊敲門。
“妹夫,你醒了嗎?起床吃早飯了。”
桂花回去後,根本沒睡,進屋看了看鼻鼾聲震天響的丈夫,轉身跑去廚房忙活。
早餐蒸的包子,包子餡是昨晚沒吃完的豬腿肉。
柳星辰伸著懶腰,感覺全身痠痛不止,昨晚太過瘋狂,石頭嗝人,當時沒覺得,這會兒起床,才發現腰上酸的難受。
洋槐樹下的木桌上,2個大盤子內裝有幾十個豬腿肉包子。
他走出房門剛好和桂花對視,兩人迅速低下頭,尷尬的避開了對方。
洗漱完畢,幾人依次落座。
“我們先吃。”李強拿了一個包子,看柳星辰一動不動,說,“山裡溼氣重,爹孃出太陽時才會起。”
白粥就豬腿包子,連著吃了5個,柳星辰有些整不下去了,桂花做的包子個頭挺大,一個堪比一隻大碗。
“多吃點,今天還要使力氣。”李強還在一旁關照。
柳星辰搖頭,笑道:“嫂子的包子太大,我吃飽了!”
這話剛一出口,一旁的桂花一雙眸子亮起神采,暗中對他拋了個媚眼。
柳星辰趕緊望向別處。
白天,繼續外出耕田,半山腰那塊稻田耕完,李強家的活兒其實就差不多了。
散落在山中的幾處梯田,一塊種花生,不到一畝,另一塊種高粱,這是李老頭拿來釀酒用的,只有很小一塊。
儘管腰痠背痛,柳星辰還是一上午便將所有地耕完。
中午吃過午飯,他向一家人告別,準備回紅杏村。
“多住兩天,這麼急回去幹嘛?”李強拉住不讓走,說,“我們去臨水河釣魚,這時節鯉魚又肥又大。”
“不了。”柳星辰推辭道,“淑英田裡還有半塊沒耕,我得趕回去,看這天氣,暴雨多半就是這兩天。”
李強一想也對,那天妹夫跟自己走時,花生地還沒耕完。
桂花一直默不吭聲,眼神幽怨的跑進廚房裡。
一家人將柳星辰送到屋外,李強再三叮囑路上小心,回頭田裡下完秧苗,他就去紅杏村看妹妹。
李老頭則拐彎抹角的說,下次上門記得帶女兒一塊回來,他要請村裡人過來喝酒。
剛走沒幾步,桂花從院子裡跑來,她手裡拿著一個油紙包。
“回去路遠,裡面有幾個包子,留著路上吃吧!”桂花把油紙包塞進柳星辰手裡,兩人背對著家裡人,雙手十指相扣,依依不捨。
“謝謝嫂子!”柳星辰在心中嘆息一聲,轉身踏上了回家的路。
半路上他坐在一條山間小溪,吃著桂花親手做的肉包子,腦中想起家中的李淑英。
“淑英這幾天肯定忙壞了吧.....”
那天李淑英跳進院子水井尋死,發現水深齊胸,根本淹不死人,後面又聽到哥哥叫柳星辰妹夫,心中一喜,尋死的念頭煙消雲散。
她死是不想死了,但要活,卻頗為麻煩。
在李強和柳星辰離去後,她在水井裡凍的瑟瑟發抖,喊破了喉嚨,愣是沒人聽見。
當時的她,無比想念村裡時常在院子旁徘徊的偷窺寡男人,可惜,自二牛來後,這些人便消失無蹤。
黃昏時,李淑英嘴唇發紫,雙手環抱溼潤腰身,一股死亡氣息從心中升起。
“救命.....誰來救救我.....”她眼淚簌簌的往下流,心中悔不當初。
“二牛.....你在哪裡?”
就在她絕望無助時,井口處突然探出一腦袋,只見這腦袋上的眼睛,白的嚇人。
李淑英大喜,拼命喊:“瞎子,救命,我掉水井了。”
來人是村裡的算命先生,王瞎子。
王瞎子是吳春香叫來的,昨晚她和劉虎偷晴,剛好被柳星辰撞見,之後兩人大戰,吳春香懷疑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