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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燕窩雪蛤之類的補品。其實都是他買給外面那位剩下的,小票上都寫著是兩份呢。
那時候她無意和他爭論,也自知爭不過他,被氣急了才吼幾句。
如今她有種欺負小朋友的快感。
她語氣是教育小孩子那樣的,眼睛卻亮閃閃的,偶爾露出一絲精光。月光透過牆上的十字花紋鏤空照進來,潛伏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
秦嘉銘想生氣,不知怎麼,竟然氣不起來。只是惡狠狠地伸手,在她毛茸茸的頭髮上薅了兩把,把她梳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弄亂,心裡才舒服點。
丁夏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搞懵了,呆在原地,好幾秒才回過神。
“有病啊!什麼人啊!動手動腳的!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不過那人已經走遠了。
……
本學期最後一次月考,榜上的成績顯示,一向穩居年級前十的丁夏同學這次排名倒數二十九。
高二七班教室。
“不是吧,丁夏是不是失憶了?這怎麼可能!”周思宇還沒從震驚裡緩過勁來,他又踢了踢前面胖子的凳子,問道:“你說是不是老師改錯了?”
胖子正在奮筆疾書,並不關心,“老子上哪兒知道去。”
周思宇從後面探出個頭,“你抄什麼呢?”
“英語作業。”
“誰的?給我抄抄。”
胖子拿筆往後指了指,“那位爺的。”
他順著瞧了一眼,立馬撇嘴道:“那位爺哪次不是全選c,一個敢給,一個敢抄,真牛逼。”
胖子擱下筆,將卷子糊他臉上,“瞪大狗眼好好瞧瞧。”
他拿過卷子,這次還真不是全選的c,琢磨著那位的策略變了啊,但翻到背面,“我靠!作文都寫了!”
“可不是,跟他媽撞鬼了似的。”胖子揚揚下巴,若有所思地看過去。
只見那人面前放著一本攤開的語文書,他半耷拉著眼皮,嘴裡時不時地還唸叨著什麼“歸去來兮,田園將蕪湖不歸”。
周思宇捂住自己的心臟,“這個世界瘋了,丁夏成了倒數,嘉銘要變學霸了。”
秦嘉銘抬頭,射過去一道鋒利的眼神,心裡煩躁得厲害。
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颺,後面是什麼幾把鬼。
“嗖”地就扔掉了課本。真是信了她龜兒子的邪。
而這時的高二一班,班裡一片死寂。
老宋痛徹心扉,臨上課前,老趙特別好心地來安慰他,還拿了兩片降壓藥,“早晚用得著,收下吧。”
如果他的臉上沒寫著“看熱鬧不嫌事大”幾個字的話,老宋真的就信了。
“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老宋虎著臉站在講臺上,“上課了還在嘰嘰喳喳,都不知道成績嗎?馬上就高三,這次下滑的同學竟然還不少!”
底下的人一個個都在裝鵪鶉,尤其是丁夏,恨不得把腦袋埋進抽屜裡。頭一次感覺到學渣的悲哀。
“唸到名字的同學上來拿卷子。”老宋開始公開處刑。
“李青松,117。”
“王翔,124,退步了啊。”
“陳夢蝶,不錯,132。”
……
“丁夏,”老宋的眼神哀怨,將卷子對摺遞給了她,“下去吧。”
看著卷子上那個碩大的54,丁夏默默地嚥了口唾沫。革命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被各科老師輪番教導之後,丁夏好扎心。好在她是二世為人,別的沒有,臉皮倒厚了不少,最後以當時發燒腦子不清楚為藉口,才躲過一陣陣討伐。
好不容易熬到了體育課,丁夏決定貓在操場一旁偷會兒懶。
又是一個雨後天晴日,操場邊的狗尾巴草上還有滴滴水珠。她靠著大樹坐著,扯下一根狗尾巴草把玩,兩眼微閉,難得的愜意。
不過這份靜謐沒持續多久,就被一個飛來的籃球打破。
“對不起對不起!”吳驍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焦急,“同學,沒事吧!”
丁夏捂著被擊中的頭,疼得齜牙咧嘴,看到天地都在轉。
吳驍蹲在她面前,見她沒回話,有些擔心,只好輕輕掰開她的手,卻見額頭上好大一塊面板都紅了,還破了一點皮,帶著血絲。他不禁“嘶”了聲,“去醫務室吧。”
醫務室的老師拿鑷子夾了醫用棉花給她消毒,刺鼻的酒精燻得她有點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