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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一套組合拳仔細捋了個遍,劉冰發自內心的覺得,真長見識了。
葉曉明和劉冰下午兩點多趕到王廟村。
汽車開到木工房臨時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鳴笛兩聲。
馮世傑聞聲迎了出來,和葉曉明的臉色一樣,垮在地上。
車子再次開動起來,目標是歐陽雪開設的酒樓。
馮世傑在車上看完起訴書副本,焦慮而沉重地說:
“我xx,600萬,這不是想把我們格律詩往死裡整嗎?”
“600萬,真夠狠哪!先別說輸贏,光訴訟費就能把格律詩活活拖死。”
“這官司......咱們打不起。”
坐在副駕的葉曉明滿副怒容,憤怒中夾雜著絕望:“我早就說過,樂聖不是好惹的。”
“再說了,咱們那種降價方式,那是在割樂聖的喉嚨啊!樂聖能不急嗎?”
“早晚都有這一天,躲不過去。”
他摘下眼鏡慢慢的用衣角擦拭著鏡片,如此下意識的舉動,只是為了給心裡的恐慌創造一個發洩口:
“林雨峰是中國hi-fi音響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誰想碰一下就能碰的。”
“格律詩公司不死,林雨峰的面子拾不起來,丁哥這次是惹錯人了。”
馮世傑放下起訴檔案,慎重的說道:
“這事,咱們得給丁哥說一聲。”
葉曉明不滿的扭過頭說道:“丁哥的意思還用問嗎?”
“砸鍋賣鐵也得打,可你打得起嗎?600萬的標的,按15%的訴訟成本算就是90萬元,伱跟不跟?”
“別說咱本來就理虧,打贏了又怎麼樣?”
“打輸了是窮光蛋,打贏了還是窮光蛋。”
“林雨峰是啥人物?那是大風大浪裡淌出來的,人家既敢捅這馬蜂窩就肯定得有幾分把握。”
馮世傑愣愣的對上葉曉明眼睛:“咱就真的沒一點勝訴的可能?”
葉曉明說:“樂聖公司沒招咱沒惹咱,音響展示會這一把,是衝誰捅刀子連傻瓜都看得出來。”
“你就拍拍良心說,咱到底是不是不正當競爭?”
馮世傑嘆了口氣:“憑良心說,是。”
葉曉明激動的接著說道::“有些事,是不打官司沒人較真,一打官司就都成事了。”
“比如環保、童工和勞動權益保障,這都是明面上的東西,想捂都捂不住。”
“捂住了違法這頭,就捂不住音箱生產成本的那頭,否則你成本憑什麼比人家低啊?”
“你可以跟法官說那都是王廟村農民的事,跟公司沒關係,但是王廟村跟公司到底有沒有關係,咱心裡比誰都清楚。”
“俗話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法官吃的就是這碗飯,由得了你去耍這點小聰明?”
馮世傑習慣性的想抽根菸,結果一摸口袋什麼都沒有,這才想起來,自己走的匆忙把煙忘在辦公桌上了:
“要是敗訴......那可就慘了,公司破產不說,咱還得欠歐陽雪一身債。”
葉曉明伸出手指比了一個數字7:“如果敗訴,我損失了7萬投資不說,還得欠歐陽雪墊資的18萬。”
“18萬吶,我哪年哪月能掙回來?哪年哪月能還清?”
馮世傑閉上眼,苦惱的說道:“也不知道丁哥是咋想的,淨玩玄的。”
葉曉明義憤填膺:“敗訴對丁元英沒有任何損失,不連筋不帶肉的。”
馮世傑沒什麼好說的了,他本身就沒什麼主意:“情況就這樣了,說咋辦吧。”
葉曉明沉靜的說道:“我的意見,求和。”
馮世傑脫口而出:“求和?丁哥不會同意。他既做了,就沒打算求和。”
葉曉明不悅的看了眼馮世傑:“求和還需要他同意嗎?”
“他不是說過嘛,咱請他說他就多句嘴,咱不請他說他就閉上嘴。”
“咱這小本生意,經不起丁哥這種高人耍大牌,玩不起啊!”
馮世傑追問道:“求和,你不能兩個肩膀扛著一張嘴去,總得有點表示吧?”
葉曉明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10萬是一大關吧,表示一下道歉的意思,給樂聖一個臺階。”
“我畢竟做過樂聖公司的代理,多少跟樂聖有點人緣,行不行起碼得試試。”
馮世傑停了片刻:“試試可以,我看希望不大,看這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