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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玄墨彷彿自己聽錯了一般,這個小姑娘在說什麼夢話呢?
“旁的你別管,替我拔刀便是。”應離懶得同玄墨解釋,索性閉上眼睛。
猜字嶺的主人能夠驅使白鹿,而白鹿是猜字嶺中等級最高的靈獸之一,等級最高意味著實力的強悍,也意味著極難結成靈契。
這猜字嶺的主人要麼是連玄墨都撼動不了的絕世高人,要麼就可能連人都不是。
應離不知道自己面對的對手到底是什麼樣的,她可以殺人,但她不想因為任何外界的強迫命令而殺人。
尤其是應離覺得這場天意決選相當噁心,也許猜字嶺的主人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深意,可不能改變這種獵殺遊戲在應離心中就是中二腦殘。
應離腦門上猛然被石子砸中,她經脈中的靈力時斷時續,五感也遠沒有往日靈敏。
直到被砸中了她才懵然抬頭,韓采薇手中攥著把小刀,半個身子掩在玄墨身後,對著應離橫眉怒目。
“你走!你走!不許你跟著我們,你這個殺人魔!”韓采薇躲在玄墨身後朝著應離尖叫起來,手裡緊緊握著玄墨借給她的鋒利短匕。
“你在做什麼!”玄墨抽出拂塵一把抽在韓采薇手上,匕首咣啷噹一聲落在地上。
應離被韓采薇的石子砸破額頭,鮮血直接淌了下來,流過額頭,堆積在應離濃密的眼睫毛上。
睫毛又終於承受不住,鮮血流過閉起的眼睛,順著臉頰緩緩淌下。
玄墨只覺得應離這觸目驚心的模樣有一種悽楚的美感,胸口插著的刀刃,刀刃上反射出的光芒,玄墨的心隨著應離慢慢睜開的雙眼狂跳起來。
“是的,我當然會殺你,但這是我退而求其次的策略。我要找到猜字嶺的主人,然後殺了它,終結這場無趣的逃殺角逐。”
“不過,倘若我發覺自己力有未逮,傷不了猜字嶺主人,又或者根本沒機會見到它,那我會為了蒲修竹毫不猶豫地殺了你。”
韓采薇驚恐地抓著玄墨的廣袖:“魔鬼!你是個魔鬼!”
應離抹去眼皮上的鮮血,猩紅的血跡塗抹在黑色的飛鳥紋路上,像是一隻浴血翱行的烏鴉:“那你最好祈禱我這個魔鬼能夠順利殺死猜字嶺主人,否則但凡玄墨有一瞬的疏忽,我一招就能奪你生息。”
“真人你聽聽看,她說的是人話嗎?!”韓采薇扯著玄墨袖子哀哀哭求,“她就是個魔鬼,她說她要殺我啊!”
玄墨沒有理睬韓采薇的哭鬧,他走上前想替應離療愈額頭的血口。
應離扯著袖子隨手一擦,血跡之下,傷口已經痊癒了。
即使是玄墨也不禁啞然,他根本沒看到應離口中念過一句善法甘霖的咒語,可傷口卻已然痊癒了。
善法甘霖是典型的易學難精,像應離這樣可以無聲運使且神速癒合的水平根本不是一個尋常金丹期能夠做到的。
無怪乎她能在劍英會海選賽上連戰四場而不敗。
區區一名散修,她到底是哪裡得來如此多的修行機緣?
“好,我會幫你拔刀,生死由命。”玄墨駢指畫圓,喃喃低誦咒語。
“生死由命。”應離終於記起烏鴉蛋,撈進懷裡當熱水袋捂著。她現在身體少了靈力支援,這天寒地凍的初春時節,一身短褐單衣,應離不點火暖身,遲早要被活活凍死。
烏鴉蛋似乎能感受到外界傳來的劍拔弩張的氣氛,乖乖窩在應離肚子上裝死。
“猜字嶺氣息汙濁,危機四伏,不適合施術。”玄墨施術完畢,伸手攙起應離,“隨我到山海鏡中去。”
韓采薇不知道山海鏡是什麼東西,她害怕玄墨丟下她,死死跟在玄墨身後。
真是絕了,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山海經。
應離沒聽明白,還當玄墨要掏出本山海經來給她看,一個恍神,三個人就在猜字嶺原地消失了。
在應離還蹲在太一府做相王的時候玄墨曾經跟她介紹過空間系法寶的等級分類:
最次的就是應離戴著的白玉小空間戒指,全憑應離作死,往空間戒指裡硬塞了兩個空間玉器,現在她的空間戒指已經被塞滿了。
然後就是玄墨手上戴著的白玉須彌戒指,也就是芥子空間,和普通空間法寶的儲藏空間根本就不是能放在一個位面討論的,只有精神力夠強,一枚戒指把整個太一府全裝進去都綽綽有餘。
財大氣粗的玄墨大府尊手上就牛逼烘烘地套著兩枚。
自從應離的白玉戒指再也裝不下東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