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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雖然待人接物沒這麼極端,但教他在朝夕相處月餘的應離和初初見面幾天的韓采薇之間選擇,那自然還是應離要緊一些,而且是可以放在臺面上給人看的要緊。
“若你還是害怕,那便是我玄墨實力不濟,護不了韓姑娘周全,韓姑娘可自尋生路。”
韓采薇被玄墨三兩句震住,訕訕縮手:“山、山海鏡也挺好的。”
“此去危機莫測,你一個人行事不光我不能放心,嘆風華也不會同意的。”
應離看韓采薇那副小意討好的模樣,一萬個恨鐵不成鋼,見指望不上她,應離也沒了推阻的藉口:“那有勞真人了。”
這小姑娘見了自己從來都是玄墨玄墨的直呼其名,初初還覺得太失禮數,後來聽得多了,玄墨也就習慣了。
這會兒應離突然客客氣氣地叫他真人,玄墨心裡不由打了個突,心忖她別不是又在打什麼小算盤吧。
山海鏡外頭果然已到了白天,猜字嶺內圍向來昏暗,但白天時候好歹還能從樹葉縫隙間漏點陽光下來。
應離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頭,韓采薇不肯獨自留在山海鏡中,非要跟出來,玄墨無法,只得退在一邊守護。
“這猜字嶺的主人到底在哪裡,應離可有頭緒。”
“你們還記不記得大瀑布上的那群狒狒精,還有受刑戒枷上突然冒出的紅光。”應離的聲音從前頭傳來。
韓采薇低頭心有餘悸地摸了摸手腕,比起一命嗚呼的趙湘,自己真算是好命的了。
“若我猜的不錯,泛出的紅光能指引受刑者的身份。”應離擼起袖管晃了晃手裡的代刑戒枷,“當時那幫黑衣代刑者估計就是這麼被引來的。”
“但這反而不是最要緊的,”應離也不管身後兩人聽沒聽懂,“那群狒狒精,包括我遇著的鹿群才是奇怪的地方……”
正說這話,應離頭頂的樹枝嘩啦啦地響動。
應離疑心別又是什麼偷襲背刺的宵小,抬頭就看到一枚鳥蛋骨碌碌地朝自己的正臉砸落下來。
就在鳥蛋離應離鼻子只剩巴掌遠的時候,一隻手橫穿進來,穩穩托住:“這蛋生得好眼熟。”
我去,自己不是在進入山海鏡之前把它給放生了麼?
應離完全沒有自己對一顆蛋始亂終棄的自覺,還堅信自己的遺棄行為挺符合動物保護精神的。
畢竟豢養野生動物遠不如將其放歸大自然,從私人角度考量,應離自己都養不好,哪來的功夫養鳥?
應離扭頭向著玄墨賠笑:“巧合、巧合。”
估計是察覺到應離的冷酷無情,烏鴉蛋囫圇一下滾到玄墨懷裡。
玄墨自然曉得這鳥蛋不簡單,能三番兩次跟著應離,自然就是機緣,只是應離反倒不願消受罷了。
“你不喜歡靈寵?”
“無福消受。”在應離看來養點貓貓狗狗還在考慮範圍內,靈獸靈禽敬謝不敏。
養貓養狗是因為人能夠從貓狗身上緩解現實壓力獲得平靜喜樂,而被馴化的貓狗也能從人類的庇護中求得安穩與長壽。
哪怕僅僅只是這樣的利益交換都不能保證公平,弱勢方總是容易受到壓榨折磨,更何況靈寵之流是實打實的有利可圖。
太一府禁養靈寵,救助了什麼靈獸靈禽也都是放歸逍遙山添點祥瑞。
乾坤門分家裡應離倒是見過一頭結了靈契的老虎,粘在主人身邊乖得跟只小貓咪似的。
至於流浪的那段時間裡倒是一隻都不曾見到,畢竟想和靈寵結契可不是張口就來的簡單事,沒點本事沒點家底建議不要做夢。
烏鴉蛋十分傷心,在玄墨懷裡打了個滾,如果能發出聲音,那一定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嚶嚶嚶。
玄墨倒不像應離那樣對靈寵如此反感:“這隻靈禽想必與你有緣。”
應離無奈轉頭伸冤:“明明是和我有怨好不好,差點又砸到我鼻子。”
鳥蛋在玄墨的懷裡又打了個滾,它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人解釋,畢竟它只是一顆蛋。
太一府不許養靈寵,玄墨這麼聽話自然不敢違規,雖說自小就有在逍遙山晨修的習慣,但對山裡那些個飛禽走獸素來視若無睹。
按這機靈勁兒,破殼後的品階必然不低,若是應離實在無心,
自己帶回太一府放生也不錯。
“這是什麼鳥?”玄墨也不是什麼鳥類學家,根本不認得這是什麼品種的鳥蛋,看這大小恐怕是鷹隼之類的猛禽了。
“烏鴉。”應離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