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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下惡意的負面情緒,應離抱著胳膊看向元泊橋,防備十足的姿態:“元公子有何貴事?”
“貴事不敢當,在下曾在群芳館外偶遇出逃的寄舟姑娘,在下對她一見傾心一時失了分寸欲將人帶回朗日莊……”
好嘛,采薇姑娘就這麼被他給吃了。應離微微頷首,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不料在途徑堂奧山的時候,寄舟姑娘腳下的足鈴驚動了花玉仙長,仙長出手將人攔了下來。”
“你沒有把足鈴破壞掉麼?”應離尋思著足鈴只要出了群芳館就會鈴鈴得響,但終歸只是困住凡人的低階術法,有什麼難解開的?
元泊橋思及此不禁自慚形穢:“足鈴上的咒印是不難解,只是這足鈴似乎是嘆仙長的作品,與嘆仙長互有感應,所以在……”
“所以在被仙長捉了個現行。”應離一聽就明白了,她對元泊橋那點風流情事不感興趣,“此事與我何干?”
“在下,在下不敢多言,只懇請應姑娘到時務必選寄舟便好,算在下欠姑娘一個人情。”
元泊橋說得情真意切,一句話就把應離說懵了,什麼選不選的?
而且輕易就買了個天大的人情給她,雖然應離不缺人情,但是朗日莊核心人物的人情並不是那麼唾手可得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自己去同仙長分說吧,她人現在就在群芳館。”這個元泊橋說話含糊,應離根本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擺了擺手不想聽了。
元泊橋臉上的煦暖薰風散了,神色慌張地拉住應離:“應、應姑娘千萬別向嘆仙長透漏在下正在此地。”
“怎麼,怕她打你?”
元泊橋尷尬地扯起嘴角:“寄舟姑娘若是因為我受了仙長遷怒反而不美,在下不方便出面只得拜託應姑娘了。”
真是情聖,“元公子有心了。”應離點頭算是聽過,只是她一時也不明白元泊橋何必來請託自己一個玉奴,“我曉得了。”
本來應離裝腔作勢慣了,差點自稱應離,張口才想起來自己曾經說過用第三人稱自稱看上去像白痴,只能訕訕改口,說起來以前當相王的時候她也沒少自稱明離。
元泊橋立在花玉仙境門口不再往前,彷彿再進一步就進入了什麼虎穴龍潭一樣。
入夜了,凌波閣亮起大紅燈籠,大門敞開,身姿嫋娜的欲仙子在館閣中娉婷而立,負責招呼的老鴇在大堂裡一聲聲地吆喝著。
應離回頭看了眼,幾個小露香肩的欲仙子已經左右圍攏著玉樹臨風的元泊橋,嬌笑著將人重新拉進凌波閣裡。
“呸。”韓采薇啐了一口,剛剛元泊橋也不算全然忘記了韓采薇,和應離商計好之後對著韓采薇下了個暗示,就和應離曾經對蒲雅蘭做過的一樣。
韓采薇哪怕心裡恨他恨到咬牙切齒也絕無辦法在嘆風華面前吐露半點真相。
這套暗示手段比應離那點本事高階許多,也下作許多,渾然不將韓采薇當做人來對待。
要哪個癟三敢當著應離的面給應離強制下心靈暗示,應離決計不會讓他看到明天的太陽。
韓采薇向來對應離沒有好臉色,這回吃了癟應離也不會幫她,只是自顧自趕路。
韓采薇對著應離也“呸”了一口,她還不信邪,嘴裡一直神神叨叨地念著元泊橋三個字,只要讓那個花玉仙境的大老闆聽入耳一聲,她就贏了。
應離此時反而落在韓采薇身後,看著她心急如焚地去給江寄舟報信。
這人親疏有別不假,對親近之人倒是真心。
只是不知道這個江寄舟她領不領情。
韓采薇猛地撲到群芳館紅漆大門上那巴掌猛力打門:“開門,開門吶!”
應離眉毛跳了跳,她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惹厭了嘆風華,她一記眼刀就真的能殺死人了。
門內傳來門閂被取下的聲音,大門緩緩開啟,應離終於回到了闊別近半年的群芳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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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無人,僕婦領著兩人趕往後院,小芳菲們平日裡集中點名的地方就在此地。
嘆風華仰在貴妃靠上小憩,四周沒有清非真人的氣息。
見識了清非真人的富貴病後應離用頭髮絲想也知道,清非真人怕是受不了堂奧的清氣,回人獄吸pm2.5去了。
“仙長,我來遲了。”
嘆風華撩了撩身前的長辮子,紫色的眼眸望向應離:“是挺遲的,都等你半個多月了。”
應離訕笑兩聲撓了撓後腦勺,不倫不類地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