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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斷袖這個詞,也是同一個概念。
玄墨回頭瞪了應離一眼,小姑娘的嘴實在厲害,玄墨不和她玩文字遊戲。
應離手背抹掉眼淚站起來,神色如常,除了眼眶有些腫,鼻頭也哭得通紅。
風停雨住,寧如的凝夢湖已經徹底消失了,思無涯窩在應離掌心,鳥脖子四處都轉了轉,確實沒找著空門。
應離戰前盤算得好,要如何如何殘忍地弄死寧如,可那樣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被電得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她估摸著也夠了。
寧如拿蒲修竹做人質威脅她,應離就拿觸電教她做人,一報還一報。
修真者體質很強,但說到底也終歸沒有超脫人的範疇,觸電嘛,還是會死的。
直到最後應離都沒有探過寧如的脈搏,死亦該然,活著算是老天垂憫,今後便好好做人。
應離的神魂雖然強韌,但精神力也受不了凝夢湖夢魘幻境的連續衝擊,躲進山海鏡休養,掃尾的工作就交給了玄墨。
居然讓大名鼎鼎的玄墨尊者清雜兵,說出去也算是應離的一件壯舉了。
小院子的主人氣息消失後四周便慢慢動盪起來,原本那些被白鹿震懾的兇獸漸漸朝這裡靠近。
那些被困在凝夢湖沉眠不醒的人質都七倒八歪地躺在後院裡,那些人一齊散發出的靈息與肉香對兇獸來說是最可口的獵物。
山海鏡可以裝下所有人,但山海鏡不是能夠輕易示人的寶具,玄墨不想無端給自己招惹禍患。
玄墨在小院子四周豎起屏障,應離手上的代刑戒枷能夠計算她的殺人數量,能夠指引受刑者的方向,如果只是戒枷自身的靈力運使,玄墨並不認為能夠完全這麼精密的操作。
也許屋子裡會有解決問題的方法。
寧如住的草屋很簡陋,也沒有能夠藏私的地窖,玄墨很輕易就在桌上找到了控制戒枷的法器。
玄墨端著法器折騰了一會兒,很快就將分散在猜字嶺各處的代刑者指引向小院子的方向。
只要人數足夠多的,兇獸也知道好歹,不會貿然突進。
可是事實上天意決選的參賽者並不都是被迫,除了那些用人質要挾被迫參與的代刑者,那些出於逐利目的參與的修真者也不會少。
應離對天意決選毫無興趣,從頭至尾就沒有關心過天意決選結束後會給勝利者什麼獎勵。
不過按照猜字嶺的豐饒程度看來,對大部分修真者來說,可以一死。
玄墨不打算為天意決選的爛攤子收尾,確保人質安全後他必須儘快將應離帶回堂奧山。
嘆風華和師尊回人獄之後很快就會回返,如果自己到時不能回到堂奧山,師尊估計就要冒險一闖猜字嶺了。
倒不是師尊打不過猜字嶺裡的兇獸,而是擔心這裡靈氣太濃郁,師尊撐不住就又得應一回飛昇雷劫。
玄墨在後院和那些被困在凝夢湖的人質簡單說了一下,那些人質大部分也都是堂奧的修真者,沒有人會不認得玄墨的臉,自然唯馬首是瞻。
看著代刑者和人質各自陸陸續續離開,走前對著玄墨千謝恩萬叩首,一時間玄墨成了一些人眼中的真神。
直到這會兒,玄墨心裡才開始納悶,堂奧修真界素來只有相互虧欠,相互佔便宜,能夠承情的機會少之又少。
應離怎麼看今後都是要在堂奧謀生的,為什麼這些實至名歸的人情債要白白讓給玄墨?
這些人情從玄墨的地位來看不值一提,可是對孑然一身的應離來說,這些人情人脈放在今後多少都是用得上的。
玄墨甚至不介意應離狐假虎威,將她和自己捆綁起來,給外人造成一種應離背後的靠山是太一府的假象。
可應離甚至沒有去後院看過那些人質一眼,無慾無求到反常。
她到底心裡在盤算什麼?
應離其人在玄墨心中的定位極為模糊,沒有獨立的形象,幾乎從認識不久後就和明離的形象高度重疊。
玄墨反覆求證,得到的答案永遠是明離是明離,應離是應離。
應離和明離有相同的地方,又有太多不同的地方。
她們都是場面人,這是最像的一點,不論背後多輕浮,站到人前總是保有八風不動的氣態,渾然不像初出茅廬的後生晚輩。
除此之外,應離修為不足,外形不似;明離無憂無慮,應離滿腹心思。
最重要的是,應離很聰明,比看著有些嬌憨的明離精明百倍,甚至聰明到足以在玄墨面前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