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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師尊刀法就是強過元納海,兩人最終各自重創,元納海氣海被刀威震傷,而且是重傷。
而師尊近戰時也生生硬抗住刺入腹部的刀刃,斷了好幾處連通武脈的穴道。
元納海也是自那次刀決受傷之後才不得不擴大了對伴修的需求。
正好是應離的時機。
應離曾想過這樣是不是對那些姑娘小夥有些不公平了,為了進入乾坤門而犧牲她們。
可一想到師尊先失明淵,後失明離,天人境只差了半分天緣沒升上去,現在又被這鱉孫一刀兩洞捅穿了肚子。
更何況堂奧同現代社會三觀天差地別,上了擂臺便只有輸贏之分,比的就是誰的拳頭大,良心真的是最多餘的東西。
劍英會不允許無故殺人,但也不避諱人命官司,應離終歸也是賭上自己性命去的。
突然窗外才飛不遠的青鳥怪叫一聲,跟著應離就聽到翅膀撲騰的聲音。
哪個人膽子這麼大,敢攔嘆風華的青鳥信?
*
除了清非真人外,還能有誰呢?
應離看到清非真人落到二樓的露臺上,展開手裡的信輕掃一眼,末了又將探究的目光移到應離身上。
秀雅的時風眼,溫柔和暖的微笑,清俊的面孔,身後揹著的雪青劍袋,劍袋裡散出的風雪劍意……
只是一個打眼照面,應離背後的冷汗便是嘩嘩直流,她知道跟著嘆風華就意味著遲早要和清非真人見面,可她怎麼也料不到,才到湖心島沒多久就遇上這尊大仙了。
“勇氣可嘉。”清非真人半點沒瞧出古怪,朝著應離疏離地笑笑,態度生分得很。
認出我了,沒認出我,認出我了,沒認出我……
應離的那顆小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生怕被這位太一府前府尊瞅出什麼破綻。
還是那則流傳爛了的傳說。
數十年前的清非真人早就是應劫飛昇,九九八十一道應劫天雷都劈下來了,他硬是全扛下來了還沒上眾天界。
一般來說飛昇天雷劈下來就兩種結果,要麼就是被天雷劈死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俠請重新來過,要麼就是飛昇成功,直接連人帶魂飛到眾天界封神去了。
清非真人這種天雷劈完既不飛昇,也不往生的還是獨一份。
若是故事到此為止,那還夠不上傳說的級別。
往後那九九八十一道不死心的天雷還會每十年光顧一次清非真人的頭頂心。
旁的修仙者求都求不來的飛昇雷劫,擱清非真人這兒跟過家家似的上趕著白給。
白給就算了,清非真人還次次都不領情,到現在都好端端杵應離面前笑眯眯地站著。
應離頭一次覺得,天道這玩意兒,可能本質上就是條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怪不得清泉長老每次見著清非真人就咬牙切齒。
可不是麼,自己死活飛昇不了,都墮入天人五衰了,這人居然被天道偏愛到這種毫無原則的程度,要應離來說她也忍不住會羨慕嫉妒恨。
這樣的神仙級人物就站在應離面前兩兩相對,這叫應離如何不害怕,如何不兩股戰戰?
清非真人既然沒認出她,那他截下嘆風華的信又是作甚?
眼看著事情要成了,半當中橫插進變數,應離心裡那叫一個又氣又急,還沒膽子顯擺在面上,只能咬著牙乾等。
清泉盯著應離打量了一會兒,是個金丹期的小修,估摸著是嘆風華新收的玉奴。
嘆風華手裡調教的玉奴裡他還沒見過金丹期這麼高的修為,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不管在堂奧還是在人獄,能修到金丹期,實力已不可小覷,又何必跟著嘆風華做吃力不討好的玉奴呢?
不過嘆風華身邊什麼奇人異事都有,清非真人早已見怪不怪,並不曾過多留心。
嘆風華斜瞪著清非:“搶我信作甚?”
可惜後者不為所動,提筆重修了一封:“措辭稍婉轉些好,畢竟上場的是這位小友不是你,激怒他們不好。”
“哼,激怒又如何,我教出來的弟子,橫掃全場才是應該。”
應離心裡直打鼓,嘆風華不會在信裡把登堂劍英會罵了一頓吧,還好有清非真人幫襯著。
“一來少行有害無益之事,二來……”清非真人又審視了一眼瘦小的應離,“你不是還沒開始教麼。”
應離心裡又是咯噔一聲,清非真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看不起她的劍術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