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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不要亂吃別人給你的東西。”應離沒再說什麼,留下三碗水後就走了。
應離總是讓我要動腦子,可是我不知道怎樣才叫動腦子,明明以前玩捉迷藏這種遊戲的時候我一直是最厲害的人。
她對我說過比起防著水池子,我更該防備的是一起吃住的小芳菲,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言猶在耳,可是我卻沒能聽懂,甚至連足鈴的聲響都沒聽到就被關進來了,可不就是蠢到家了麼。
沒關係,我還有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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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兩天沒有人再進來,韓采薇在第五天的時候已經徹底走不動路了,在這個黑黢黢的地方被關了這麼久,人也有點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的了。
我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變成韓采薇那樣。
那個溺水的小芳菲叫樊以菱,我剛被丟進柴房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哭。
後來哭得喉嚨啞了才蹭到門口討水喝。
應離同我說話的時候她正哭著沒聽清,以為我是想不開了。
後來我把事情經過告訴她之後,我就再也沒聽她哭過了,也許她覺得柴房裡最有資格哭的人應該是我,她終於不是最慘的那個了。
應離每天早上來送一次水,其他時間從不出現,但是她送來的水很好喝,不知道為什麼我喝了之後一整天下來都不覺得餓。
樊以菱也說這水和前兩天的水不一樣了,味道更甘冽,但她又說可能是心情開闊之後味覺也變好,不再食不知味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唉,為什麼應離的事情我總是一件都不知道,真的像個傻子一樣。
那一錯眼見到的美女如果真是應離變的話,那她會不會是哪路神仙下凡來行善施德的呢,我以前村子裡可沒有生得這麼好看的仙子。
如果是應離是神仙的話,會不會那些啄死許婆娘和許漢的烏鴉也是她召來的,我越想越覺得有理,應離眼角的黑色胎記可不就像是一隻烏鴉麼。
難道應離是烏鴉仙子?
烏鴉明明是不吉利的鳥,應離也會給人帶來不幸嗎?
不會的,我在瞎想什麼呢。趴在柴房門口,我順著門縫朝外張望,柴房很偏僻,冷冷清清一整天都沒人經過。
樊以菱罰滿五天走後黑洞洞的房間裡就我一個人,連一隻能陪我說說話的老鼠都沒有,以前家裡老鼠多,厲害起來連新出生的奶貓都能咬死。
爹孃進城賣菜去的時候我就跟捕鼠器上被夾著的老鼠說話,我說一句,老鼠叫幾聲。
我見爹孃回來有人陪我說話了,就把老鼠打死喂貓。
等出去之後我一定要乖乖跟著應離,她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至於其他的小芳菲,我再也不會聽她們的話了,她們就是老鼠,都應該被打死。
窩在黑黢黢的角落裡,我終於沒忍住哭了起來。
“哥哥,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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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的晚上,大丫鬟來給我開門,回到主宅發覺,大家都變得好會走路了,小腰一扭一扭的,用第一天上課時嬤嬤的話說就是媚而不騷。
我看到一直哭哭滴滴梨花帶雨的江寄舟已經扶著韓采薇在練習步法了,韓采薇還是有些脫相,但已經開始笑了。
原來只要放下無謂的心結,大家都可以變成迷迭仙。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道很荒唐,一瞬間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描述我的感受。
只是突然覺得橫豎都是一輩子,似乎也不用過得那麼頂真,放下一些東西,就拿起一些東西。
應離溼著頭髮從我面前走過,大概是剛剛沐浴回來,還是端正木訥的步子,彷彿沒看見我一般直直往前走。
我趕上去幾步,腿腳還有些力氣,韓采薇被關滿五天之後可是一小步都邁不動,被大丫鬟拖出去丟在太陽下面暴曬,還是江寄舟帶著吃喝折傘過來調理了大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聽說環境光驟暗驟明刺激了她的眼睛,直到現在看東西都像個半瞎子似的。
“阿離,謝謝你這幾天給我送水,這水可真厲害,還能管飽的。”
應離隻字不提,反而說起了芳菲學訓的課程:“你已經落下了五天的課,芳菲箋可不等人。”
芳菲學訓每個階段的課程上完後及教習嬤嬤都會在上面打分,最屬意的三個人可以得到芳菲箋,學訓結束後得到芳菲箋最多的小芳菲就可以自主選擇成為清仙還是欲仙,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