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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納海不縱慾,他身邊的女人向來一個不會多,一個不會少,廢了一個左靈淑,他就不得不再找一個右靈淑填補這個空位。
應離嘆了口氣,如果可以,她一百個心不想用這種手段潛入元家,但事已至此,她不屑裝白蓮花。
清非和玄墨小子許久未見,師徒兩個又喝酒去了,嘆風華獨自留在貴賓包廂裡,斜倚著美人靠,慵懶地遠望擂臺上離去的人影。
“小孩兒剛剛最後一招,藏了根線器,還是天十令的招式,線小隱。”嘆風華砸了咂嘴,堂奧的酒就是難喝,寡淡無味,“真是可惜了,那倆死傢伙都沒看到。”
清非和玄墨在頂峰客棧的一樓廂房內莫名渾身一陣惡寒,剛才是不是有人罵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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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當然可以正大光明地抽掉左靈淑的經脈,甚至當場殺了她,但這會引起乾坤門的反感。
劍英會也是有門戶高低之見的,乾坤門出來的修真哪怕實力不濟,也沒人敢隨意殺傷。
是挑釁乾坤門,跟乾坤門過不去的意思嗎?還是覺得自己活得夠久了,想砍號重練?
所以應離不能明目張膽,她必須造成一副左靈淑自傷自殘的假象,將自己當做無辜而堂皇的對手徹底摘出去。
至少不能讓元納海懷疑自己,他如今缺了個伴修沒法結陣,勢必要物色新的人選,斷過兩次經脈的左靈淑顯然不可能再得他青眼了。
他一直和花玉仙境合作得很愉快,然而一旦應離行事不端惹惱了他,他即使不會對應離做什麼,只要他拒絕從小芳菲裡擇選伴修,那應離的全盤計劃就都黃了。
她現在一步都不能走錯,寧可求穩也不能莽進,她根本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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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上發出噓聲。
有什麼比白熱化時分擂臺上其中一人經脈莫名自行斷裂,比賽莫名分出勝負還扯淡的?
應離擦了擦劍身上的血跡,重新插回劍鞘裡,這是一場很無趣的比賽,她從看客的眼神中讀出來了。
他們想看飛沙走石,想看日月無光,想看擂臺之上龍驤虎跱。
可這不過是一場無聊的比賽。
可對應離來說,比起力氣,這場看似平靜到無趣的勝利已經耗盡了她的心神,當聰明人太累了。
不去理會看臺上修真者對自己的噓聲和倒彩,什麼叫靜水深流,什麼叫暗潮洶湧,教尋常修真一眼就看得出的勾心鬥角算什麼厲害?
計劃完成,應離不動聲色地輕身離開,她今天上午就一場比賽,是時候找個地方冥想小憩了。
身後擂臺上,左靈淑驀然發出淒厲的哀鳴,她知道,自己在乾坤門也呆不下去了。
應離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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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常修煉用的小山峰,應離四下看了看,空無一人。
好!
“yes!”應離上一秒還一本正經地當風而立,下一秒就形象破滅,抱著劍倒在地上左右打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海選賽直接晉級的好事兒都沒讓她這麼亢奮過。
她已經提前完成任務了,廢掉左靈淑後,元納海那兒恐怕現在已經得了訊息正在大發雷霆呢。
畢竟自己剛在刀雄會上又輸給玄思,自個兒不成器的伴修又輸給嘆風華的便宜徒弟,嘆風華又是太一府出身,七拐八彎地相當於自己連著輸給太一府兩回。
這臉可叫他往哪兒擱?
應離回憶了一下小芳菲的課程,還有半個多月就該結訓了,自己還是得在結訓前趕回去,不然江寄舟一旦掛了牌子,哪怕是清仙子,乾坤門也是不要的。
再往後的比賽應離總算是無債一身輕,能夠在擂臺上徹底自我放飛了。
看了看下午場的對手,名字叫杜芸樵,有意思的是他的門派,他居然是屍河界的人。
元嬰初期的修為啊,那和屍河界界尊史晁平起平坐,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恐怕自己大鬧河海原的事兒已經被這個杜芸樵聽了去。
這場比試應離雖然不是非贏不可,但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自己好歹是河海原新上位的傳奇人物,總不能屁股還沒坐熱就把寶座讓出去吧。
自蒲修竹離開後,應離就恢復了辟穀的習慣,中午時分她也沒有特意回到頂峰客棧吃午飯,只是盤腿在山峰上正念冥想。
不過也和她的心虛有關,嘆風華,清非,玄墨都是太一府的大人物,自己在戰中用了太一府的獨門線法天十令。
她也不確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