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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逢雙倒是個精神強韌的,都溺死過一回了居然硬是保持了全程神志清明,要擱別的小芳菲身上,不死也昏死過去了。
蒲雅蘭和別個小芳菲不同,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個被小芳菲圍著的,乾瘦髒汙的姑娘就是消失很久很久的應離。
“阿離!”蒲雅蘭此時也不管應離那身短褐髒不髒,又驚又喜地撲過去一把摟住應離,“你到哪裡去了,怎麼才回來!”
應離對蒲雅蘭其人沒有多大的好感,畢竟這個小姑娘實在是蠢了點,但看到她這樣由衷地為自己的出現高興,露出純然的笑容,應離心中也不禁軟化不少。
抬手摸了摸蒲雅蘭的滿頭青絲,芳菲學訓後期小芳菲們會接觸些養顏的仙術,蒲雅蘭本就底氣出眾,如今再看,真是女大十八變,明明還是一樣的面孔和身材,細節處卻以截然不同。
五官上每一處粗糙的細節被養顏術最佳化,細節不斷積累,量變到質變,蒲雅蘭已從一個小家碧玉出落成了霞姿月韻的堂奧美人了。
反觀自己,悶頭修煉這麼久,打完架還是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應離對外貌沒有太大的追求,天生天養的不起眼,她也只好欣然接受。
應離不能在群芳館留太久,她不想等紅芍仙跑來絮絮叨叨地折磨自己耳根,還是速戰速決,悄悄地來再悄悄地走,不帶走一句瞎逼逼。
“說,為什麼連著兩次對蒲雅蘭下毒手?”
即使應離簡單粗暴地下了定論,直接略過了調查取證的環節,但沒有小芳菲敢為穆逢雙鳴不平,哪怕穆逢雙人緣絕佳。
一切凡人級別的宮鬥宅鬥擱到絕對力量面前都是個屁,應離從前無聊,當做看電視劇一樣旁觀著打發時間,鬥到自己人頭上她可不覺得小芳菲有資格讓自己動心機,直接武力壓制即可。
穆逢雙看來也是個爽快人,知道僵持著不說她也半點撈不著好,索性放開了性子,一雙原本軟綿綿的小鹿眼發狠地瞪著蒲雅蘭,眼睛裡都是恨意。
“同樣是逃跑求生,憑什麼我的姐姐慘死在許漢手上,這個賤人卻能毫髮無損!”
應離一聽就曉得了,典型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我本不是獨身一人,上頭還有個姐姐穆雙逢,是一胞雙子。我們姐妹二人出門替爹孃採買食材原料。不想被許漢那廝看上,將我二人敲暈了帶到那處茅屋中。”穆逢雙想到姐姐,眼眶立馬紅了,小鹿眼本就沒什麼殺傷力,如今看著,倒了教人我見猶憐。
“我和姐姐商量著逃跑,沒有人攔著,結果沒跑出十里地就被許漢抓了回去。”想到那時的情景,穆逢雙開始渾身發抖,身邊的小芳菲都是同樣出身,自然感同身受。
“然後,然後許漢就要玷汙我姐妹二人,姐姐為了保護我,同許漢談判,說留一人殺一人,她是為我才被許漢那混賬東西糟蹋了的。”
應離這是算是想起來了,她當時忍不了許漢的行為,可又不能做什麼,所以一直閉目冥想,隔絕外界響動,假裝自己看不見就是真的罪惡不存在。
可那個小姑娘的談判她是隱隱約約聽到的,那個小姑娘倒是聰明,說許漢湊人頭不容易,找到了談判的利益點。
小姑娘說自己自小就身體虧損虛不受補,算命的說她缺了天生魂魄註定衰弱早死,不如替妹妹一併受過,就將自己犧牲了。
這許漢倒也真是下得去手,當著妹妹的面就將姐姐的衣服剝了,趴在將死的女子身上一逞威風,生生將那個小姑娘折磨死了,那惡臭的嘴臉應離至今想到都覺得反胃。
“但這不是你陷害蒲雅蘭的理由,加害人是許漢,他已經收到天譴被烏鴉啄死了不是嗎?”
這當然不是天譴,是應離用靈識操控鴉群乾的,自從臉上長了金烏印記後她就一直挺偏愛烏鴉的。
“不公平,這不公平,憑什麼我的姐姐死了,那麼多逃跑的姑娘死了,她卻好好活著,還成了嬤嬤最喜歡的小芳菲,這不公平!”
蒲雅蘭臉色刷白,那會兒禍事發生的時候她還不明白許漢要對自己做什麼,現在在這群芳館裡磨礪了這麼久,她怎麼可能還是當時的一張白紙。
一手攔在蒲雅蘭面前讓她彆著急反駁,應離伸手掐住穆逢雙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那最該死的不是蒲雅蘭,而是你,別忘了,你姐姐可是替你死的。”
穆逢雙眼淚流了滿臉,擦的胭脂粉都哭花妝了,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斷了,像是壞了的水龍頭一樣不停嘩啦啦地淌眼淚。
堂奧分館如今沒了玉奴,管事嬤嬤沒什麼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