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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仙道法門進階無非就是小瓶頸大瓶頸,一個瓶頸期卡得你生不如死,有恆心的大不了慢慢耗著。
可體修不然,要麼進階要麼橫死,沒有第三個結果。
這也是當年為什麼明淵被元嘉麟氣得半死,非要跟蹤應離去朗日莊的原因,也直接導致了明淵喝下七見月,最後散魂而亡。
“你以為體修是什麼?那是隻有飛禽走獸才能練得下去的法門。”應離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間蹦出來,臉上明晃晃寫了四個大字——勝券在握。
察覺杜芸樵體修層次沒有鍛體境後,應離心態立刻變了,她之前的躊躇和迴避都成了笑話,男女力量懸殊不假,但前提是同階情況下。
區區鍛體境都沒破的體修境界,應離這回還就不刷心機了,她偏要硬碰硬把杜芸樵幹翻咯。
有機會再見到元嘉麟的時候我一定要給他磕三個響頭,以前負氣不肯謝他真是自己的短視。
應離一邊暢想著臥底朗日莊的生活,一邊不斷地揮劍刺向杜芸樵。
她可以說什麼都沒有,就一身皮糙肉厚,當年元嘉麟把自己全身皮肉統統用雷術劈成焦炭,現在看來實在是受益良多。
應離回憶著海選賽第四場那個猛男的力量型絕招,她手裡的劍不是門板一樣的巨劍,操控起來凌厲數倍,憑應離的腰腹力量和腕力能充分保證速度與力量的兼顧。
始終冷眼旁觀的元納海表情稍稍有些鬆動,但終究還是一聲沒吭。
應離的戰術就是沒有戰術,策略就是沒有策略,這和上午的擂臺風格完全不同,嘆風華看得津津有味,絞著胸前的小辮子,像個小姑娘一樣天真純然地盯著應離。
只是那紫煙黛雲般的迷人眼眸實在是深邃又嗜血了一些。
應離騰身躍起,杜芸樵也踢出一記飛腿想擊中在空中無法改變方向的應離。
說來也是杜芸樵倒黴,應離雖然當著他的面積攢夠了發出絕式的力量,可應離飛身而起並不是為了舉劍當頭下劈,她同樣是為了飛腿踢中杜芸樵下顎的。
只要擊中下顎,逼使下顎骨脫臼,保準杜芸樵疼得媽都能叫出來,到那時發招正好時機適合,不用擔心空門被攻擊。
應離的腿在空中踢中杜芸樵,只聽杜芸樵的腿骨發出咯啦的聲響,應離都被這清脆的聲音驚悚到了。
你丫體術不行就不要硬剛好不好,愛惜點自己身體啊。
應離順著上挑的腿勢向後一個空翻,兩腳方落地,立刻腳尖一點,手中的佩劍高高舉過頭頂,哪怕如今正面全是空門,杜芸樵也沒力氣討得便宜了。
贏定了。
杜芸樵捂著骨裂的小腿栽倒在地上,絕望地看著應離像一片巨大的烏雲遮住日光,他的眼中一片灰暗。
閉上眼等著殺人劍落下,杜芸樵不想死,卻只能等著應離的落劍裁決,是殺人還是傷人。
等了半天,這威勢巨大的劍招還沒落到頭上。
杜芸樵小心翼翼地眯縫開眼睛,眼前只有大大的太陽,曬得擂臺一片刺目的白光。
他的對手——離二連勝一步之遙的應離——不見了???
玄墨見這場比試已沒了懸念,起身準備打道回府去找師尊。
驀然腹中一陣劇痛,胃部像是被人用手像絞抹布一樣絞成了麻花狀,疼到站立不住,差點倒在嘆風華身上。
嘆風華平時尤愛戲弄玄墨,卻半點見不得他受苦,也不管為什麼應離會突然消失,伸手扶著玄墨坐下:“哪裡疼?”
“胃好痛,燒得厲害。”玄墨靠著嘆風華,像是小孩找到依靠一樣,病懨懨地開口。
嘆風華煞有介事地搭脈診斷,才發現自己壓根就不會醫術,立刻抱著玄墨啟陣消失。
擂臺上的杜芸樵一臉懵逼,評委席上的評委三臉懵逼,只有獨霸觀賽席的元納海神情嚴肅,面目深沉,凝視著應離消失的位置若有所失,像是作下了什麼決定。
“這是中毒了。”清非真人略通醫理,雖然不會治病,但他有更邪門的醫治方法,就是將他身體裡的清氣源源不斷灌輸進玄墨的身體裡,揚清去濁。
反正他的清氣正愁沒地方用。
這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清非真人本打算讓玄墨先清醒過來,再尋醫治,結果清氣輸了沒一會兒,再搭脈,那毒性居然已經散了。
玄墨一張俊挺的面容仍是死白死白,剛才突如其來的腹痛他確實半分防備也沒有,可這毒性有沒有那麼強,居然靠玄墨自身的自潔功力和師尊的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