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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自打跟著玄墨練劍後就很少得閒,最舒服的時候莫過於輪值輪到玄墨在頂峰擂臺駐場仲裁,這麼好的機會不拿來偷懶真的是可惜了。
當然應離所謂的偷懶就是長時間在冥想中推演劍招。
在冥想間隙應離曾經問過蒲修竹,有朝一日他會不會娶趙湘為妻子。
蒲修竹就盤腿端坐在應離正前方,臉上有什麼表情一覽無餘,躲都躲不掉。
應離看著這位皮薄肉嫩的小哥哥肉眼可見的臉色漲紅,害羞得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
“不,不會的。”蒲修竹估計自己也沒想好,說出來的話語氣都是飄著的,“等我破半仙境之後就打算離開師門出外遊歷,在此之前我只想好好修煉,不想其他。”
底氣雖然不足,但蒲修竹看上去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應離太清楚這種說法,典型的沒碰上喜歡的人時候男生的標準藉口,要是現在應離解除金烏墜變成明離的樣貌問他會不會娶自己,蒲修竹保準立馬改口。
當然這種恃靚行兇的事情應離不會去做,畢竟應離自來就不是美人,更談不上用美貌給自己行方便找樂子了。
“你若一直留在悍刀原,想憑著悍刀原的資歷破境,很難。”
蒲修竹生了張清俊秀麗的面孔,和蒲雅蘭有五分相似,卻又在相似中多了不少英氣。修仙的人都抗老,蒲修竹論年歲應離該叫他叔叔了,但看面貌卻是和蒲雅蘭差不多大,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郎。
應離上輩子可沒地方修仙,就是普通的二十來歲的面相,上網的時候也再不敢自稱小妹妹,通常稱呼自己是中年老阿姨。
和蒲修竹一比,叔侄生生逆轉成姐弟的感覺。
加上蒲修竹真摯又容易害羞的性格,應離漸漸就把自己定位成了知心大姐姐。
玄墨終究是太一府的一派之長,不可能苦口婆心地規勸蒲修竹,同他分說利弊。
但應離可以,她無門無派無牽無掛,也談不上什麼利益相關,純粹就是從蒲修竹自身角度考慮。
蒲修竹自然清楚其中道理,太一府比悍刀原好了多了去了,幾乎是一個天一個地。
哪怕悍刀原在趙無極的精心運作下稱霸了河海原,但和稱霸整個堂奧的太一府比依然屁都不是。
他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初入堂奧的時候是掌門收留了我,將我收作唯一的徒弟,視我如己出,我不能辜負他的拳拳之心。”
“他如果真的視你為己出,那你能進入太一府豈不是一件光宗耀祖的大好事。”
蒲修竹虛弱地笑笑:“但終歸不是啊,我能回報他的就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守護悍刀原了。”
趙無極其人應離自認還算了解,此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善待他人,必然是從蒲修竹身上瞧見了有利可圖的地方,讓他放過蒲修竹這麼個潛力股,想也知道沒門。
“那你自己呢?如果沒有這份恩情,你會這麼做。”
蒲修竹苦笑一聲,重新閉上眼睛進入冥想。
應離深深嘆了口氣,有什麼好問的呢,答案不是顯而易見的麼。
轉念又想到自己,這個人人心嚮往之的太一府對自己來說卻無異與刀上火海,連回去的念頭都不敢有。
應離很少去想殺死元申屠接下來的人生路自己該怎麼走,也許在內心深處,應離並不認為自己能夠真的殺死元申屠,也不認為自己還能再活多久。
她真正想回去的地方已經這輩子都永遠回不去了。
堂奧這麼大,竟然沒有一處是她的容身之所。
眼下極為短暫的,應離被沮喪的思緒覆蓋,閉眼進入冥想,腦海中刀光劍影劃過,漸漸地她便不覺得那麼難過了。
直到兩人再度結束冥想,玄墨還沒回來。
倒也不是天色暗了或是風雪大了,頂峰擂臺一場比賽有三炷香的時間,結束後並不是立刻進行下一場對決,中間還有一炷香的休息時間。
這一炷香的功夫就乾坐在仲裁席上顯然不可能,可玄墨始終沒有回來。
應離也有心瞧瞧頂峰擂臺上的比試是什麼樣子。
大劍英會開賽沒多久,門票錢自然要價不算高,但已經沒有坐票了。
應離攛掇蒲修竹掏靈石買了兩張站票,和蒲修竹混熟之後應離是真切感受到了悍刀原有錢的程度,蒲修竹這人好歹也是個金丹中期了,對上中下品靈石分別該怎麼花都半點沒概念,因為他手頭從來只有上品靈石……
自穿越後就沒摸過幾回上品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