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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離心裡咯噔一聲:“哈~我知道了,你對相王一見鍾情了。”哪個少年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應離早該反應過來的。
會把應離和明離聯絡起來不是因為覺得這兩個名字像,而是因為心裡始終惦記著明離,所以看山是她,看水是她,看人自然也是她。
一下被戳中心事,蒲修竹一張俊秀的臉漲得通紅:“我、我沒有這樣的想法,相王、相王身份尊貴高不可攀,不是我可以肖想的。”
“嘖,想想而已,你又沒做錯什麼,說不定相王很喜歡你的那把刀呢。”
應離確實很喜歡那把刀,能把元申屠劈個粉碎的東西她都喜歡。
“不會的,我在唱禮大典上看到了很多稀世珍寶,拿再多靈石都換不來的那種,我的刀太不起眼了。”蒲修竹雖然這麼說,但是應離剛才的話還是安慰到他了,看上去神色好了不少。
應離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他,像是看到了新大陸一樣。
如果現在變回明離的模樣,蒲修竹會不會被嚇暈過去?
她知道原身明離十分明媚嬌美,假以時日必是不輸一笑真人的堂奧美人,有那麼千八百個暗戀者她不覺得奇怪。
但是坐在自己的暗戀者面前和他一起討論暗戀自己的心理狀態,不得不說這種事情太新鮮了,她上輩子實在是沒機會遇上。
蒲修竹終於放鬆下來,提起明離他似乎有講不完的話,明明不過是遠遠地看過幾眼,卻好像瞭解她的全部一樣。
應離也不去糾正蒲修竹的種種妄想,他暗戀的只不過是他心中的明離,而不是真正的明離。
即使知道這點,應離也不打算點破,畢竟暗戀這種小事,只要年紀到了就不會再當一回事了。
“應離你左眼眼角黑色的斑痕是天生的嗎?”蒲修竹同應離熟悉了之後忍不住問了出來。
應離抬手摸了摸金烏墜的印記:“後天的,算是一種詛咒吧。”先天的胎記很少會有黑色的,即使有那也代表了命格極不尋常,應離不會給自己留這種無意義的話柄。
蒲修竹皺緊眉頭,很替她擔心:“詛咒?那豈不是對你的身體傷害很大。”
“這種詛咒造成的傷害比你想象中會對我造成的任何傷害都還要輕微,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蒲修竹自然不能再追問了,眼角這片黑鳥紋路恐怕是應離的秘密:“你真的很厲害,也很神秘,我一點都猜不出你在想什麼。”
“哈,”應離沒忍住笑出聲來,她非常想用以前某部偵探動畫片裡看到的一句英文回覆蒲修竹,可惜英語不是這裡的通用語言,念出來會被當成神經病的:“人總是要保持點神秘感的,不是嗎?”
蒲修竹不置可否,只是茫然地點點頭,他估計從來沒考慮過這麼務虛又無聊的問題。
“好,那讓我們務實一點,聊聊你為什麼拔不出玉梅斬馬……”
蒲修竹年紀其實和應離相當,甚至還大了一兩歲,但出於實績的差距,蒲修竹總是擺出晚輩的謙恭姿態,而應離也不客氣地將自己當做前輩。
更何況在封刀玉梅斬馬這件事上,應離確實有最高話語權。
兩人盤腿坐在頂峰擂臺上,迎面吹著呼嘯的山風,渾然不是時辰已過去了很久。
應離知道按照悍刀原的地理位置和蒲修竹在悍刀原的地位,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拜入太一府的機會。
所以她把師尊玄思教給自己的那點刀法心訣統統教給蒲修竹,至少得幫他拔出玉梅斬馬不是。
應離也很無辜好不好,她至今都沒明白自己就是拔刀看了一眼,為什麼這把刀就嫌棄趙無極水平太次不認他了。
蒲修竹在刀法上確實有點天賦,應離那點可憐巴巴的墨水沒一會兒就被掏空了,而蒲修竹已經舉一反三拿著佩刀在擂臺上比劃了。
人之患,在好為人師。古人誠不欺我。
應離看著半天的功夫就青出於藍的蒲修竹,胸中充滿了羨慕嫉妒的怨氣。
“應離,你教的這些刀法路數真的太精采了,走勢很像玄思真人。”蒲修竹心有所得,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雀躍大笑,“他是太一府的一個相當頂尖的刀修,這次可能又要拿到堂奧刀雄的名號了。你的刀法很有他的風格,應離你真的是個天才!”
看著蒲修竹遠遠站在巨型擂臺的中央衝自己揮刀大喊,應離只覺得背後汗毛都要炸起來了。
拜託別再提到師尊了好嗎?
被有心人聽到了可就沒法收場了,這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