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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女俠怎麼這就回來了,大夥兒這兩天都在說你海選賽連挑四將的事兒呢!”
悍刀原的地盤風氣相當自由,散修大都聚居此地,悍刀原本身的幫派規矩也很鬆散,沒有什麼噤聲令。
自由的輿論環境容易滋生各種奇聞怪譚,堂奧山離河海原很遠很遠,但就是有閒人關心堂奧山的戰況,應離一個月前打的海選賽,直到現在這個訊息才剛剛在悍刀原附近傳開。
不對!
應離突然反應過來來,照理來說蒲修竹離開堂奧山也已經十天半個月了,按照蒲修竹的輕身術,哪怕領著趙湘這個拖油瓶也早就該回來了,那麼自己車輪四個對手的訊息絕不應該是這幾天才剛剛傳開來。
難道蒲修竹和趙湘還沒回來?
正思忖著,趙無極聽聞通傳已經急急忙忙趕過來了:“應離女俠,舟車勞頓,真是辛苦了,進來休息會,休息會。”
果然沒看到蒲修竹和趙湘,憑應離和這兩人的關係,他們此時絕對會出來見她的。
“趙掌門客氣了,喚我應離便可。”應離跟著趙無極落座,門人端上被熱茶,冬日裡暖手用,也不是非得要喝進肚子裡去。
坐下後趙無極殊為難得地直截了當開口,半點沒和應離繞彎子:“修竹和湘兒到現在還沒回來,去接人的馬隊也失蹤了。”
應離猜想成真,心中暗暗責備自己,蒲修竹那點修為連自己都不一定打得過,當時怎麼能讓他獨身去猜字嶺尋人!
可應離仍舊不動聲色,她關心蒲修竹是一回事,給趙無極當跑腿尋人的白工又是另一回事,兩件事不衝突,她可不是什麼急公好義的及時雨。
應離露出瞭然但無動無衷地表情,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以此顯示出自己對蒲修竹和趙湘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分。
趙無極端視著應離,應離就大大方方地端視回去,小小的個子坐在太師椅上還翹著個二郎腿,手裡端著茶托,手裡捏著蓋碗裝模作樣地颳著水裡的茶葉。
這回愛女首徒怕是都折在猜字嶺了,趙無極顯然耗不過應離,只能首先開口:“聽說應離同修竹在堂奧山時有些來往,修竹自從進了猜字嶺後就再也沒訊息了,我實在是沒法不著急。”
在應離眼中,趙無極一直就是個白麵奸雄的形象,看到他這副疲憊的面容應離也不免有些觸動:“趙掌門莫心急,趙湘與蒲修竹身手都不差,吉人自有天相。”
應離這會兒依然不打算主動請纓,她從聽到訊息起就知道自己這趟猜字嶺走定了,但她一定要從趙無極這裡撈回點什麼,不然咽不下這口氣。
興許趙湘和蒲修竹真的就是趙無極的軟肋,趙無極沒法在這事兒繼續和應離扯皮拖磨時間,他半點太極都沒打:“老夫也不和你客套,應離你願不願意替老夫走一趟猜字嶺,將我那徒兒和女兒帶回來,你有什麼要求,只要老夫辦得到,都是一句話的事。”
應離不需要趙無極的人情,趙無極在河海原的地盤上手段相當厲害,但出了河海原他做什麼都力不從心,應離只需要見著趙無極向她低頭就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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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應離都沒忘記掉當時發現自己被當做棋子時,心中那股壓都壓不住的無名火。
只是利用親人當做弱點逼著趙無極低頭,應離也不免有些唏噓,英雄也有氣短時。
“替我準備一對刀劍,我手邊沒有厲害的兵器了。”應離當然有,就在自己的身體裡,和自己的經脈融為一體,但能平白套到把不錯的利器那闖猜字嶺也更方便一點。
應離算了算時間,芳菲學訓還剩半個月左右,而小劍英會應離也不想錯過,但坦白說在擂臺賽和蒲修竹之間,應離怎麼選都不會選擇前者。
反正自己也算是在小劍英會上留下了一段半黑半白的傳說,沒有打盡興的部分就到猜字嶺裡彌補吧。
猜字嶺是個相當可怕的密林地帶,什麼妖魔鬼怪都有,應離如果識相點就肯定不會這麼躍躍欲試,但是她畢竟是現代社會穿越來的,這種升級專用的小樹林她可捨不得三過猜字嶺而不入。
如今應離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該不該把自己的行蹤和嘆風華報備一下,好讓他們不用為自己擔心——雖然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猜字嶺的威脅性。
但是她把握不住和人交往時的分寸。
有人可以報備對如今的應離來說是很奢侈的一件事,在現代社會要麼是和父母報備,要麼是和班主任輔導員報備,總是有個去處。
應離是沒有的,她隸屬於嘆風華的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