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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讓你拿著你就拿著,猜字嶺我去得多,有些事我不能和你說,但你信我沒錯。”聶半仙想了想,又笑眯眯地搓了搓山羊鬚,“就當我是賣太一府一個人情了,如何?”
玄墨愣了一會兒,也跟著聶半仙一同笑起來:“好,就算是太一府欠半仙一份人情。”
這也不算是玄墨假公濟私,聶半仙夤緣攀附,太一府也是需要拓展人脈的,與聶半仙這樣君子坦蕩蕩的修真者相交對太一府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
將尋螢裝進須彌戒中,玄墨心裡的石頭反而懸得更高,請辭仲裁職位後很快就趕赴猜字嶺了。
為什麼聶半仙不能說?
玄墨很清楚,這明顯就是守密誓言的作用。
太一府也有類似的咒法,最典型的就是管事真人在知道相王的真相前都必須發下誓言決不能外洩,否則會有怎樣怎樣的後果。
太一府的誓言懲罰算是輕的,大都是永不飛昇。
外頭一些狠毒的誓言輕則取人性命,重則親朋連坐。
聶半仙也沒藏著掖著,算是在毒誓允許範圍內給玄墨做了最大的警告,說是菩薩心腸都不為過了。
玄墨感激聶半仙的警告,所以現在更是忐忑。
這個猜字嶺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裡面藏了什麼牛鬼蛇神?
那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玄墨進嶺的方位和應離幾乎完全相反,他從靠近堂奧山地方進入,應離自然從靠近河海原的地方進入,同為猜字嶺,實則隔了百里有餘。
堂奧山方向進山的修真稍多一些,他們似乎在口口相傳著什麼猜字嶺的傳言,叫什麼什麼選。
玄墨這明晃晃的身份容易招人忌憚,進猜字嶺的小路全是人力一步一步踩出來的,沒有什麼進山的大路,小道邊山也沒有什麼補給的小攤販,和堂奧山的熱鬧完全是兩片天地。
進山的三兩修真都不願意同玄墨搭夥,倒不是顯玄墨這條大腿不夠粗,單純是出於不敢高攀的心理,他們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進山,都跑不出一個利字,他們可不想將找到的寶貝和玄墨分贓。
更何況太一府府尊這等尊貴人物跑到荒僻的猜字嶺來,想來也不會是因為太一府府庫裡缺寶貝了。
玄墨獨行荒野的經驗也沒多少,但勝在識相。眼看著自己受到的注目禮太多,玄墨換了身樸素點的道袍,帶了點大斗笠,裝成普通俠士的模樣進了山。
他腳程極快,走了半日,在入夜前就進了猜字嶺的內圍。
玄墨身手厲害,不用為著內圍安全與否提心吊膽,更何況倒是尋螢長出來之後,從內圍不論朝哪個方向走距離都不遠。
他不是應離這種一點常識都沒有的穿越者,至少遇到梅花鹿的時候玄墨還知道別去招惹這種暴躁的肉食動物。
進了陰暗的內圍密林後,玄墨能夠明顯感到身邊時不時有極強的氣息掠過,單是帶著斗笠也不成事。
想到自己對應離的疑心,雖然自己始終覺得是無稽之談,但一日沒證偽,他心頭就一日懸著塊疙瘩。
不如就拿明淵的臉試上一試。
玄墨打定主意,將自己的外貌換成了明淵的形容,只是他對明淵算不得太瞭解,那張臉看起來也就七八分相似,身量更是一點都沒變動。
這還夠不上褻瀆死者,這個世界的人對生死的看法沒那麼多忌諱,喜喪上擊缶而歌都是常態。
若應離當真是明離,那她看到大師兄明淵的臉,絕對不會無動於衷。
多應離不是明離,自己也有由頭可以應付,就說換張面孔避人。
玄墨這種基礎換臉術和應離的金烏墜禁術不可同日而語,修為高過玄墨的人可以一眼看得出,比如擱嘆風華面前換臉可能還要被她抽耳刮子罵他不學好沒正行。
同時修為功體之類的內在資質也沒有任何變化,原本什麼水平,換臉後還是什麼水平。
猜字嶺內圍已然入了夜,玄墨取出尋螢的小籠子,裡面寄宿著一團小悠悠的綠光,半點看不出螢火蟲的樣子。
玄墨試著將自己的靈力灌進小籠子裡,打水漂好歹還有點水花,這小綠光吃飽了玄墨的靈力,卻一點水花都沒濺起來,全浪費了。
不再白費功夫,玄墨將尋螢收起來,他沒有露宿野外的經驗,但知道這種危機四伏的密林裡不能隨意點火,趁著還有些天光從樹縫間漏下,玄墨早早給自己找了給過夜的山洞,直接抬了塊石頭將洞口封住大半,他可不打算和什麼熊豹豺狼分享山洞的狹小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