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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修竹利落地蹬著森蚺幾步爬上最高處,然後一個翻身消失在應離視線中。
應離嚥了口口水,緊張地握緊手裡的玉梅斬馬,她不敢把刀拔出來,出鞘的刀威絕對會把這隻森蚺震醒。
然後做噩夢的就輪到自己了。
過了好一會兒,蒲修竹才揹著一個小姑娘重新翻出來:“我們快走!”
應離想也沒想,立刻揣著刀朝洞口逃命,猜字嶺這個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
蒲修竹野外經驗豐富,帶著應離去了密林中隱蔽的角落,應離跟在蒲修竹身後在林間穿梭。
那個姑娘的臉整個兒埋在蒲修竹的背上,一動也不動。
應離盯著這個姑娘的背影看了一會兒,覺得有點眼熟,可一時半會兒也沒能立刻想起來,只是在心中腹誹:看氣息不像是修真者啊。
*
待蒲修竹將姑娘靠在樹邊,應離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就只是站在一邊看著,直到她看到了姑娘的臉。
“韓采薇?”
應離對韓采薇的印象就是這姑娘是個心野的,能夠三番兩次逮著機會就要跑路的,擱那群小芳菲裡也就韓采薇這一個了。
可她怎麼會出現在堂奧內陸的猜字嶺?
江寄舟呢?救她們離開的那個江湖俠客呢?
韓采薇仍是驚魂未定的,看著應離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花眼了,閉眼用力揉了揉,再睜眼,應離還是好端端地杵在她眼前:“……應離?”
“你怎麼會在猜字嶺?”應離伸手探了探韓采薇的脈象,沒有受什麼內傷,脈息還算穩定,“你不是該回那什麼蕭宸國了麼。”
韓采薇聞言眼神一暗,似是情緒低落了一會兒,轉眼又回覆成氣勢洶洶的跋扈模樣:“關你什麼事?”
應離單膝蹲在韓采薇身側,一手支著膝蓋,極度無語地看著她:“那你的死活關我什麼事?”
韓采薇想到那條恐怖的森蚺渾身一抖,但她應當是打心眼裡看不起應離,梗著脖子不想在應離面前認輸:“我又沒求你救我。”
應離朝哼哧哼哧揹著韓采薇跑了一路的蒲修竹看了一眼,轉而開口:“我們合計一下,你把她在揹回去,我們就當沒見過這個人。”
蒲修竹脾氣軟和,只是拍了拍應離的肩膀,朝她搖搖頭。
韓采薇知道應離和這個陌生的男人都捏著她的咽喉,終於識相不敢再說話,估計她也能讀出來,這個男人比應離好說話一些,韓采薇朝蒲修竹的方向挪了幾下屁股。
“你不能把我再丟回蛇窟裡,你這是殺人!”韓采薇小半個身子都躲在蒲修竹身後,朝著應離小聲囁嚅著,雖是反駁卻不敢揣著多少氣勢。
應離知道自己不會和這個大小姐較真,但心裡終歸還是堵了一口氣,冷冷一哼:“你覺得我會在意多殺一人少殺一人?”說著還恐嚇性質地亮了亮手裡的玉梅斬馬刀。
蒲修竹趕緊隔在兩人當中和稀泥:“應離,這刀不能拔,刀威太強會引來修真者的!”
應離當然不會拔刀,她就是想瞅一眼韓采薇嚇得小臉慘白如紙的模樣而已。
三人在林子裡定了定心神,韓采薇終於冷靜下來,好在她讀過書,性子差了點,說話還是有些條理的。
蒲修竹聽著眉頭緊蹙:“天意決選?那是什麼東西?”
“天意決選就是這破林子的主人舉辦的一場競逐賽,會在破林子的範圍內抽選角色,分為代刑者和受刑者,”韓采薇亮出手腕上的一圈紅色咒印,“這是受刑者的標誌,我去不掉。”
應離向著懸浮在韓采薇手腕上的咒印伸出靈識,不是她能去掉的。
所以真的是大逃殺?“代刑者就是追殺的人,受刑者就是被殺的人,規則是什麼?”
“殺死手上有紅圈的人可以加分,分數到了就能夠晉級。受刑者也能反殺,但不加分,如果在規定時限記憶體活下來,也能晉級到下一輪。”
蒲修竹聽著有點迷糊了:“怎麼還一輪一輪的?”
韓采薇抹了把頭上的汗,想到這幾天的驚心動魄命懸一線,心臟就會撲通撲通狂跳不止:“是的,到了下一輪後受刑者和代刑者的身份會重新洗牌抽選,然後繼續下一輪的追殺與逃亡。”
應離眯著眼思忖了一會兒,轉頭看向蒲修竹:“你覺不覺得這賽制其實挺像登堂百器會的?”
蒲修竹猛搖頭:“百器會是堅決禁止此類惡行的!”
應離摸了摸下巴沒理會蒲修竹的辯解,猜字嶺這個天意決選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