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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和師尊的關係應是極好的,自收到清非府尊的青鳥書之後,玄墨這幾日坐立行止都顯得精神更抖擻些。
明離一直很好奇一件事兒,玄墨頭頂壓著的清非真人為什麼好好的府尊不當,非要當個甩手掌櫃?既然要當甩手掌櫃,那為什麼不乾脆把府尊的名頭也一起甩給玄墨。
你說玄墨也是百來歲老大一把年紀了,還頂著少~府尊這個頭銜裝嫩,說出去竟也不嫌丟份。
這事兒問大師兄,他還真不知道,明淵撐破了天也就在明字輩裡吃得開,清字輩玄字輩的秘辛他還真撈不著多少。
問清泉長老吧,他跟清非府尊著實不對付,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明離敢在清泉面前提上嘴清非,後果能是什麼?
別問,問就是扎一天馬步,附贈一左一右倆水桶。
“大長老~我馬紮不動了,這日頭太曬了,我頭頂都冒煙了。”明離深恨自己一時嘴賤,這下好了,連午飯都被清泉打著辟穀訓練的名義給免了。
清泉正躲屋簷庇廕下乘涼睡午覺,聞言懶洋洋地探頭朝外望了望,末了等了很久,終於像是積蓄滿力量一樣從躺椅上坐了慢吞吞坐了起來。
明離見清泉心軟,心裡立刻歡呼雀躍起來,表面上還是擺出一副不勝嬌弱的假模假樣。
“是挺曬的。”清泉摸了摸明離發頂心,確實是燙到有些扎手。
“大長老對我最好了,我下次再也不在你面前提清……不不不,那個誰了。”識時務者為俊傑,此時抱住清泉的大腿才是要緊,清非府尊您一定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清泉憑空反手化出一隻海碗,取了存在明離屋裡的酒壺,直接拍開一罈噸噸噸地如數倒進海碗裡。
“脖子別歪,頂好了,幫你吸熱的。”清泉將那盛滿酒水的海碗扣在明離頭頂,因為裝得太多,明離腦袋只要輕輕動一下,都會有酒水灑出來,“現在不會曬了。”
你丫的小屁孩!明離沒撈著好反而雪上加霜,要不是一百個我加起來都打不過半個清泉,現在這小赤佬的屁股已經被本姑娘踢開花了。
明離頂著個海碗蹲在烈日之下敢怒不敢言,只能心裡想得美。
太一府中清字輩的大長老已剩不下幾位,小部分通達天人之境的已然飛昇,有些命數耗盡壽終正寢的已重入輪迴,更大一部分人在這近千年的登仙途中早已找不到蹤跡了,或者去島還俗,或者死於修真血鬥之中。
是了,每十年的開山門確實能吸引眾多的求道者,但登仙道孤獨清苦又殘酷,能夠共同走過數百年的同修道友本是難得的緣分。
其他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清字輩長老別說明離,連明淵都沒見過。清非府尊和清泉長老是唯二兩位還在堂奧走動的了,明離怎麼想都覺得實在不至於交惡到這田地。
不就就是罰跪三天而已,至於嘛。
最後犧牲的還是自己。明離萬分後悔,八卦一時爽,馬步火葬場。
已經是小屁孩第五次翻身了,這午覺是不是睡得也太長了。明離全身肌肉都在發抖,再這麼蹲下去自己這脖子這胳膊這小短腿就真的要廢了。
就在意志力將崩未崩的零界點,一陣徐徐清風拂過,頭上的重量驀然消失。
身後有人!
這麼近為什麼自己一絲覺察都沒有?
明離進入防禦狀態,猛地回頭想看看來人是誰。
這不回頭不要緊,梗了一下午的脖子肌肉已經完全僵直了,一回頭直接眼前一花,連人帶水桶地摔在地上。
明離在天旋地轉中吃力地辨認為了躲避水桶中灑出的水而飄浮在半空的來人。
那仙人負著一隻手,另一隻手端著那隻大海碗,長長的衣襬在空中隨風起伏。逆著光明離也看不清仙人長什麼樣子,只確定不是自己認識的人。
清泉在睡夢中聽到響動,一個激靈坐起身:“誰誰誰?”睡眼惺忪的臉色還帶了點沒擦開的口水。
“清泉師兄,久見了。”
麻衣神相有云:貴人之聲,多出于丹田之中,與心氣相通,混然而外達。
譬如玄墨之聲如金宣告潤清越,這仙人的聲音就如同潺潺溪流,水聲和緩,溫馴又慈憐。
清泉這才將將反應過來,氣得咬牙切齒,這小子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時候到來自己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如何不是又被壓了一頭:“府尊師弟,我倒寧可咱倆百八十年的不要見面。”
府尊?!
明離噌得翻身站起,顧不得雙腿戰戰,將面前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