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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聽那丫頭居然還真跑去褻瀆聖物,眉頭跳了跳,抬頭剜了玄思一眼,還不快去。可憐玄思一把四百多歲的老骨頭,被明離嚇得快重入輪迴了。
“明離啊,使不得,使不得啊!”
師尊抖著手把那相王引收了回去,拿袖子在徒弟剛剛敲過的地方仔細擦了擦,吹了吹。
還怕這物件疼著了不成?明離搓了搓自己被拂塵打紅的手背,不開心:“明明是少府尊讓我問的,他同意了。”
眾人又齊齊扭頭看向玄墨,可不是他先說的麼。玄墨生平頭一次後悔,剛才何必口不擇言,和一小丫頭置氣。
“那為師讓你這幾天老實點別亂跑,你怎麼不聽呢!”玄思上手對著明離額頭就是一個毛栗子,敲完才想起丫頭現在是相王了,地位不同,不好再隨便動手了。
明離揉著額頭,不敢頂撞師尊,只敢在心裡對著少府尊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各派掌門還在養生寺——也就是太一府的食堂——等著玄墨一起用膳,明離再上不了檯面那也到底是太一府的相王,勢必是要跟著一起露面的。
玄思抓著明離千叮嚀萬囑咐,不可給太一府丟面子。明離雖說至今不能理解為什麼廢柴如自己居然能當上相王,但她不是不識大體之人,從前初高中時候她還當過學生代表做過國旗下講話呢。
“可是師尊你也曉得,我現在身上什麼靈力都沒了,練了這麼久也練不回來,萬一有人試探,我這裡肯定要露怯的。”可惜問題是國旗下講話好歹還能提前準備好發言稿,現在這局面和逃課一學期後突然裸考高數a有什麼區別。
“明離,你且放寬心,你被選作太一府的相王必有其根由,只是你如今未必能立刻明白而已。”玄思拍了拍明離的肩甲,“列席的都是各派門德高望重的大前輩,他們不會刁難你的。更何況少府尊會主持大局,你只要坐在他身邊就可以了。”
那我不就跟個花瓶擺設沒有區別了嘛。明離覺得憋屈,但她也確是沒什麼本事,德不配位,總是要吃點苦頭的。
玄思語重心長畢,將終於老實的明離交給正等在飛島索道口的玄墨:“少府尊,明離年少無知,你多擔待。”
“嗯。”玄墨同明離打過一次照面,知道她斤兩,也不指望她能擺出什麼相王威風來,只要素宴上不滋事他就滿意了。
明離不會輕身術,玄墨本可帶著她一路飛去養生寺所在的飛島,然他只是領著明離一步一步走那又長又晃的凌空索道。明離素有恐高,大師兄又不在身邊護著,那索道細細長長,鐵鏈交擊發出鏗鏘的聲音,高天風流雲散,狂嵐撲面而來,明離下盤不穩,扒著晃盪的鐵鏈幾乎邁不動步子。
玄墨身量高,腿也長,走了三四步已距離明離很遠,明離見他不回頭還準備越走越遠,心裡又驚又懼,尾生抱柱一樣圈緊連線鐵鏈的木樁子朝著玄墨大喊:“大仙,玄大仙,玄墨大仙人……”
這丫頭在闖禍的事情上真是從來不讓他失望,玄思假裝自己沒聽到,摸摸鬍鬚,趕緊溜了。
玄墨壓著火氣走回來:“稱呼我為少府尊。”
“少府尊,少府尊。”明離顫抖著伸出一隻手,“少府尊,我有點恐高,咱們打個商量,要麼你使個輕身術帶我飛過去?”
這要是什麼旅遊景點的索道天塹,明離還真不怕,就是玻璃棧道她也能勉強走個七七八八,可從這飛島索道往下看,距離最近的達生堂也少說萬丈有餘,要是摔下去,別說摔成一塊肉餅,砸成一灘肉醬也未可知。
“你這失憶倒是失得徹底。”玄墨看她的眼神冷酷得像是看扶不上牆的爛泥,不,誰會給一灘爛泥一個冷酷的眼神呢,明離已豁出老臉,不去管這眼神背後的含義了。
一截拂塵遞到明離眼前,明離看那拂塵上的塵尾白白淨淨的。
“上面沒灰。”
“抓好。”
明離也不指望大仙人會牽著自己小手一道過橋,老實抓著柔軟潔白的塵尾跟著玄墨慢慢踏上索道。
天上風大,索道晃得劇烈,玄墨體恤明離步子小,刻意放緩了速度:“等會兒見了各派掌門你不用費神應付,交給我就可以了。”
“哦。”明離捏緊了塵尾,緊緊盯著玄墨的背影,“為什麼是我?你真的不知道理由嗎?”
“相王遴選是冥冥之事,你如何覺得我會知道?”
“因為你一點都不驚訝。”明離過了亢奮期後已重新恢復了思考的能力,“我被相王引拉到祭壇上之後,看到臺下素來與我最親近的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