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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裡空空蕩蕩，只剩下玄墨和玄思兩個人孤零零地對峙。玄墨等著玄思開口，玄思周身氣息幾度漲落，終於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垂手退了出去。
玄墨知道，哪怕玄思真的開口為明離抱不平，自己也不會讓他如願，玄思怕是也知道自己的決定，是以硬是嚥下了這口氣。
玄思當真是個好師尊，將明離交給他撫養長大是個十分正確的決定了。只是玄思一早便知道明離身負的天命，所以在取名之時才會選了這個“離”字吧，註定要離開自己的徒弟。
府尊和相王在太一府雖說地位相當，但由於歷來由相王引選任的相王都年齡太小，比起當做親傳弟子培養百餘年的府尊，小相王們終歸要脆弱些，是以照顧的地方自然也更多一些。
就譬如相王的穿戴品級向來比府尊的待遇高出許多。
每任相王都會有一套專屬的法衣和玉翎飾，法衣織就的針法中每個針腳都附帶了護佑的仙術，而玉翎飾上會添附更多的靈氣，整套行頭製作下來要花費的天材地寶和咒法符籙能抵上小門小派一年的資源了。
玄墨卻仍是不放心。
站在門人送到的法衣和玉翎飾面前，玄墨腦中回溯著明離逍遙山遇險的前前後後所有大小事件，太正常了，反而讓明離的遇險更為異常。
玄墨雖不讓人聲張，私下裡卻並沒有停止探查，但至今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其他主事都認為不過是同門內鬥，甚至玄思也篤信是他手下的明淑出於私怨行兇，如今這個叫明淑的門人早已被玄嚴按律典趕下山，但玄墨心裡的大石仍舊高懸著。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法衣上流動的暗金紋路，金線隨著布料晃動反射出流光溢彩。
他還是要為明離再做些什麼。
過了好些時候，玄墨將候在大殿外的門人叫進來：“將法衣和玉翎飾送到相王那裡去。”
“是。”門人奉上花梨木匣，將法衣和玉翎飾收拾妥當，恭恭敬敬捧著往田子方圓去了。
明離這幾日乖乖跟著清泉到處趴趴走，哪怕清泉鎮日裡小丫頭小丫頭地差使她也不曾反抗，只在心裡默默地回一句小屁孩。
成功調息了五小周天，三大周天後，明離已能運使輕身術了。
看師妹終於晃晃悠悠地懸浮在空中，明淵大大地舒了口氣，自己的耳朵以後不用再受傷了。
清泉剛收到乾坤門門主元申屠的青鳥書，又是請他去喝酒的。
看著清泉才到自己胸口的小身材，加上一副我見猶憐的正太面孔，明離總覺得讓清泉喝酒是一種犯罪行為。
“大師兄，那元門主和清泉長老以前就這麼相熟嗎？三天裡都請了兩回了。”
明淵教師妹如何在空中穩定住重心：“應是極為熟悉的了，之前有次清泉長老在元門主那處喝千日醉喝高了還說要脫離太一府加入乾坤門當二門主來著，後來是被清非府尊親自拎回來的，據說在正殿門口跪了三天直到完全酒醒了才放他離開。”師妹當時還衝清泉腦門丟過小石頭來著。
明離對元申屠只有極隱約的印象，在相王選那天的鴻門宴上草草睇過一眼，似乎是一個清瘦頎長的高個子，不同於別的門派那般仙風道骨，更像是名門望族裡的大老爺一樣雍容些。
“乾坤門是堂奧最大的宗族門派，是以元家大家族為核心發展出的親緣派系，本家現任家主就是元申屠。”明淵見師妹好奇，便將這個門派大略向她介紹了一番，“元家人大都天賦不錯，本家更是出色，元申屠號稱是整個堂奧氣海最為浩大的修真者。”
“難不成比玄墨還厲害？”明離本來只當是在聽故事，但一聽到這個最字，心裡立馬覺得不舒坦，彷彿太一府矮了乾坤門一頭似的。
“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元家因為是以血脈為紐帶，所以靈丹靈石不比普通修仙門派那般按需分配，元申屠是門主，資源自然是無條件向他傾斜，”明淵頓了頓，覺得這話不說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還有師妹，你該稱一聲少府尊，直呼少府尊其名太不禮貌了。”
“曉得了嘛，少府尊。”明離噘著嘴，跟玄墨一樣古板，“大師兄你的意思就是說，元申屠那一肚子的內力是靈藥堆出來的，不是真材實料，就是個虛胖？”
明淵趕緊捂上明離的嘴，師妹怎麼講話都不知道委婉點：“也不能這麼說，元申屠的根骨和天賦在堂奧也是出類拔萃的。”
明離巴掌大的小臉被遮了一大半，只留了雙大眼睛衝著明淵眨啊眨啊的，還不是虛胖的意思。
師兄妹正嬉鬧著，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