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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空間本身就是根據佛理演化出來的藏物之法,比起單純的分解物品,芥子空間則是修真者將對物品的印象投射進芥子空間之中……”玄墨此時突然開口。
“……把芥子空間運用到極致的自然就是佛門,印象的投射是沒有任何實體的,幾乎不佔用任何空間,所以芥子空間只能說是一個儲存印象的物質。”
“……就和人的大腦一樣,讀過的書,看過的物品,經歷過的事都轉化成一種名為記憶的印象貯藏起來。”
明離聽得目瞪口呆,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是在上哲學課還是物理課了。
“當然最厲害的空間寶具還是壺中天,”太一府也算是掛了個道家的名號,正不正統另說,自家的寶貝總歸是最好的。
“哈,這我知道,”明離舉手搶答,“壺中日月存心近,島外菸霞入夢清。能將空間中的乾坤隨心所欲變化,信之有物,則取之有物。”
“正是此理。”
說到開心處,元申屠和他的幾個庶出的兒子已魚貫進入大殿,玄墨立時收斂起笑容,整肅容色轉向幾人微微頷首致意。
明離看著元申屠突然想起昨天在北遊野的疑惑,石桌上的另一盞茶是不是斟給元申屠的?為什麼他要在那時候躲起來呢?莫非是剛好離席上廁所嗎?
這些問題明離想問,但又覺得毫無意義,索性讓它們爛在肚子裡算了。
玄墨迴向元申屠還禮,儀態氣度無不周全。
師尊早些年同元申屠元納海還有些交情,最近這十幾年倒是徹底斷了來往。偶爾提到乾坤門時也常面帶慍色,想來不是有了過節就是見了些良心上過不去的歹事。
元家早些時候也生過些大是非,只是那時距玄墨出生都還隔了數百年,聽聞便是從那時起,乾坤門才正式在堂奧站穩了腳跟。
可惜這段往事也難追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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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算的不錯,果然到了中午的時候,密令有了回覆,明淵下山時接觸過的人,身世經歷全被挖出來呈給玄墨過目了。
相王按照規矩中午的時候要親臨庚桑楚館和堂奧的修真交陪,玄墨正好不用忌諱她在場,可以專心翻看。
他非常希望能在這本厚厚的名冊裡找到罪魁禍首,如此一來,七見月之毒就能簡單定性成個人私仇這樣的小事了。
無奈天不遂人願,玄墨將那本名冊翻了個遍,沒有一個人物值得注意,明淵實在是太守規矩了,連結交的堂奧修真個個都是正人君子。
將名冊收進空間裡,玄墨閉目沉思。
這意味著,哪怕他再不願意相信,現在也只剩一個結果了。
太一府裡,出了內鬼。
會是誰呢?
明淵是玄思真人的大弟子,許多各島間的事務都靠著明淵聯結,加之他稟性純然,很得人心,明字輩裡幾乎沒有不認得明淵的。
在玄字輩的同儕口中,明淵也是典型別人家的徒弟,千好萬好地總在訓誡自家不爭氣的弟子時掛在嘴邊,幾個知道相王內幕的管事真人也都是實打實的正派人士,作沒作手玄墨看得出來。
清字輩的頂先天人物在太一府更是沒剩下幾位了,也都很少出北遊野。
清非府尊幾年都不回一次太一府,連明淵其人都是上回幫忙破境時才第一次見著。
清泉長老算是在太一府裡走動得勤快的,和明離明淵也算熟稔,但清泉長老自上一輩起就從來不在太一府的權力中心,當年連管事真人的位子都沒坐過,相王的秘辛應當也是無從知曉的。
剩餘的清字輩長老,玄墨活了一百四十多年加起來照面的次數都不足一隻手的數,想讓他們屈尊紆貴給人下七見月的兇咒,說句難聽話,明淵都沒這個資格。
玄墨看著明離駕雲姍姍而來,姿態窈窕若仙子,心中愈發煩躁。
到底是誰想對明離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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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玄墨出於體恤之心,任明離翹了下午的唱名。
今日明淵身體恢復了,這下午的唱禮是無論如何都要堅持到唱完的,不管明離坐得住坐不住。
下午小門派的送禮總是沒什麼看頭,也不是明離小人之心跟紅頂白,上午的門派都是堂奧名門,送的禮個頂個得奪人眼球,靈石仙丹長生符,只有想不到沒有送不到,莫怪明離連眼睛都要看花了。
乾坤門最出名的能力就是鈔能力,出手就是一萬上品靈石,千年的靈芝雪蓮,萬年的寒蟬玉魄,末了還嫌幹送禮沒文化底蘊,特地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