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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祭禮之前,繼任的府尊或者相王按禮法程式需要承接太一鑰環,運使太一鑰環開啟太一結界。
這是一場重頭戲,原本都是府尊或者相王獨力完成,但這次是僅此一次的府尊與相王共同繼任,所以也由兩人合力完成。
明離要做的還是那麼一件事,乖乖跟著玄墨,別給太一府丟臉即可,玄墨對明離也從不指望什麼。
“鑰環這麼佩戴怎麼開啟結界都會了嗎?”玄墨將流程全部嚮明離演示了一遍,從佩戴,到咒語,到靈力灌輸的節奏無一不包。
明離又不是傻子,手把手教哪裡還能不會,伸出手取了鑰環就要往腕上套,抬手便露出了原先戴著的翡翠鐲子。我換隻手
“我換隻手。”明離想到當著清泉面戴鐲子時那股子鑽心的劇痛,自此也不敢再想摘下這枚手鐲的事了。
玄墨掃了眼那鐲子,果然是藏了點咒印在鐲子裡。不過修真者很少佩戴單純裝飾用的玉飾,明離給自己備點好用的首飾珠寶也不稀奇。
明離將鑰環試戴在右手手腕上,照著玄墨的動作重複了一遍,沒有差池。
“等下開結界的時候你我各負責一半,費不了多少靈力的。”
金光萬丈的華美結界在白天開啟視覺效果並不好,所以正式的開陣儀式都是放在日落之後。
明離掰著指頭算,今天是七見月的第六天了,明天月升前必須把血給換了。她思量過會不會換血即如換命,說不得自己就把一條命賠進去了。
只是明離現下並不感到一絲的猶豫,為了明淵的安危,冒些性命上的風險都是值當的。
況且相王的身份貴重,玄墨之流也不見得會放任明離敗血而亡。
其實明離根本沒有為自己考慮過後路,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順勢而為,箇中因果她不曾詳加思慮。
而她竟還認為按她的路數走,這盤棋是可以下贏的。
何其天真,何其愚蠢!
玄墨今日時時跟在明離身側,留心著周圍可有清泉長老的身影。
看日頭已經西沉,第六天已經快過去了,還是沒有找到清泉長老的蹤影。
他當真已經離開太一府了嗎?
不可能的,天人五衰的修真除非不想活了,不然絕無膽量離開太一府的仙靈地脈,清泉長老連明淵這樣的後生晚輩都敢下手,求生欲不可謂不強烈了。
明離白日裡也不敢亂走,怕被玄墨看出自己那點小心思,她打算等開陣大儀過後再偷偷溜回玄思島去,如今大師兄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明離想換血他可就攔都攔不住了。
開陣大儀在天道臺上舉行,因為是晚膳時分,所以天道臺四周破天荒地擺了不少菜品,像是前世那種立餐會一樣。
明離看著陣式稍微有點緊張,扭頭去問玄墨:“我怎麼覺著臺下的修真像是在看我們耍猴一樣。”
好酒好菜地招待他們吃喝,還專門搞了個開結界的表演助興,太一府的相王和府尊可不就成了臺上表演的猴子精麼。
玄墨沒往心裡去,對他來說明離的話他基本都左耳進右耳出,全都不在意了:“且等開陣後你再看吧。”
如果太一大陣都不過是猴戲,那堂奧其他門派中怕是連能夠直立行走的牲畜都沒幾隻了。
天道臺下的菜品還在準備中,這段空閒時間對相王和府尊都是難得的放鬆。
玄墨本不想跟著小姑娘到處走,但他總覺得清泉一定會來找明離。
清泉長老也不會是什麼傻人,他對明淵下七見月的時候就知道這是準備撕破臉皮了。
明淵是明離的大師兄,明淵出事明離不可能不知道。明離是太一府的相王,明離的大師兄在繼任大典上出事,玄墨也不可能不知道。
他搶先一步領走了一年份的資源,必然是早已準備好了因應的後手。
玄墨氣海遠強於同儕,所以他更瞭解天人境尤其是天真劫期的天人,他們的氣海一旦虧空,根本不是明淵這樣剛衝破半仙境的小修真能填得上的。
如果榨取明淵氣海只是為了達成某種目的的權宜之策,那清泉所要達成的目的才是真正要緊的了。
目的會是為了傷害明離嗎?玄墨看著明離像只小蝴蝶一樣在菜品間打轉,這盤菜吃一點,那塊糕點嘗一隻,當真是無憂無慮的模樣。
明離覺得剛做的小蒸糕味道極好,又拿了一塊興沖沖跑到玄墨面前:“你嚐嚐看,太一府的糕點師傅手藝真的是絕了。”
玄墨對吃食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