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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理由是嘔心瀝血布成太一大陣而耗損了太多修為。
可明離知道，一旦揹負上太殘酷的使命，功體能漲，但心境就很難突破了。
世人只知道羨慕太一府的無邊風光，卻不知太一府的府尊從來不是一個便宜位置，太一府的相王更是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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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比明離頭腦活絡些。”清泉自知再難翻身，便任由明離動作，看著那些殘魂被一點一點取出身體。
明離正在怒火中燒的氣頭上，她目下的實力又遠在清泉之上，所以她竟然忘記了一件事。
元嘉麟曾教過她，抵抗實力遠勝自己的人，最好的時機就是對過於方確信自己萬劫不復的時候。
清泉尤記得錯過相王天魂的遺憾，就在逍遙山，被一陣過於強大的靈威威懾，甚至比如今明離身上的殺意還要熾盛，清泉一時害怕便逃走了。
待心悸過去，天已矇矇亮，玄墨如常到逍遙山晨修來了，眼睜睜同唾手可得的相王天魂擦肩而過。
之後明離居然沒死，還能如常醒來，清泉心有餘悸，便去繕性巖檢視，故事就由此開始了。
玄墨有話不得不問：“你是從何處得知相王秘辛的，此事理應無人知曉才是。”
相王天魂生生輪迴的秘密只有太一府每一屆的管事真人有資格知道，而且都立過禁言誓，不可能流傳到清泉這樣的閒散真人耳朵裡。
清泉斜睨了玄墨一眼，喘了幾口氣終於擠出點滴說話的力氣：“……玄風真人的……兩記天雷可不是……白受的，我都看到了。”
玄墨如受重擊，玄風真人是嘆風華還在太一府時使用的道號，那兩次的飛昇天雷也都用旁的說法掩蓋過去了，但沒想到那種極度危險的環境竟然還會有目擊者。
只是當時的情景玄墨已不願去回想了。
“所以你才以為有利可圖，勾結元申屠戕害明離嗎？”
清泉用來說話的力氣全部耗盡了，他仰頭靠著樹幹不再回應。
這麼蒼涼的動作與神情落在一個小孩身上真的是相當古怪的場景。
天魂最難剝離，同氣海緊緊聯結在一起，王線與氣海相互拉扯，爭奪最後那片天魂。
天魂關係到明淵的輪迴，明離心中只惦記著明淵，將該有的警覺也放下了。
玄墨陷入當年天雷的恐怖回憶中，明離則失了警惕，清泉心中暗暗嗤笑一聲，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