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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京城八百里的一個偏遠縣城因慶山書院聞名。
據傳此書院一年只收學生三十人,只要進了書院就讀,出來最少也是秀才,引得不少學子心嚮往之。
正值書院招生之際,來此參加考試的學子絡繹不絕,不少貧民學子住在客棧裡閉門不出精研課業,只為了能考上書院,一展才華抱負。
與之不同的是早在一個月前就到了此地,租下宅子的沈二娘子。
她不僅不專心讀書,反而在奕歡樓結識了幾位城內好玩的娘子,整日裡吃酒作樂,好不快哉。
暮色四合,奕歡樓內響起悅耳的絲竹之聲,一行幾人坐在席上享受著身旁男子的服侍,不時挑逗幾分,端的是愜意閒適。
與之格格不入的是坐在上首的沈周寧,她並未把過多心思放在男色之上,眼睛放在天際雲端,看著暮色四合,似是別有心思。
手中酒水一杯接著一杯,一旁伺候的郎君知曉她的性子,也不做什麼越矩的事,只在合適的時候添上酒水。
“二娘子怎麼只喝酒,可是看不上這些庸脂俗粉,不如換些人來?”一人注意到沈周寧的神色,諂媚提議道。
“只怕什麼樣的人在二娘子面前也失色幾分,也就是咱們長錦縣是個小地方,沒什麼好姿色的郎君,二娘子在京城什麼樣的沒見過,不過咱們崇文的玉液酒可是出了名的,我看二娘子就很是喜歡。”
一人在旁眼珠一轉,忽然推開一旁伺候的男子,兩步上前趴在沈周寧案前揶揄道:“這奕歡樓確實沒什麼好玩的,我知道一個地兒,可比這裡好玩多了,不如二娘子隨我們換個地方?”
這話一出,其他幾人的視線也都落在了沈周寧的身上。
沈周寧常年混在紈絝行列,在京城那是有名號的人物,一聽這暗語便知這是要把她往賭坊引。
若只是賭坊,便是輸些銀錢也沒什麼,尋常百姓沾了賭字只怕傾家蕩產,但她平寧侯府二娘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便是把全副身家輸了出去,只怕這些人也不敢堂而皇之的去平寧侯府要錢。
所以想要拿捏她,必然還需一樣東西。
沈周寧自小什麼都沾點,但卻唯有一物從來不碰,那便是烏香,這東西一旦染上,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任由別人說什麼,為了那點子烏香也得聽命於人。
她祖母最是厭惡此物,曾經大齊差點就因為此物被滅國,身為武將之家,親眷大都上過戰場,對於烏香是刻在骨子裡的厭惡。
她不著痕跡的看了嚴姝一眼,眸光瞬間冷了下來,搖搖晃晃的起身就要離開。
“二娘子......”
嚴姝還想上前攙扶,被沈周寧一把推開,“滾。”
顯然屋內幾人都沒想到她會這麼敏銳,竟識破了她們的意圖,本想著這京城大官家的娘子浪蕩好騙,若是能把她握在手裡,一步步掌握其命脈,後半輩子就吃喝不愁了,如今看來,心思都白費了。
屋內氣氛壓抑,伺候著的男子小心翼翼的端著酒水上前,被嚴姝掀了酒水灑了一身,“下賤的東西,滾開。”
從奕歡樓出來,沈周寧思緒混沌,酒意上頭,她提著酒壺跌跌撞撞,不知前路在哪,不經意間走到陰暗的小巷,她晃了晃腦袋,察覺走錯了路想轉身離開。
“快著些,再敢跑老孃打斷你的腿,要不是看你這張臉能賣個好價錢,像你這種不聽話的,老孃早就玩廢了你。”
一人罵罵咧咧從旁邊經過,差點撞上沈周寧。
沈周寧醉了酒,被衝撞了也不生氣,倚靠在牆邊等著人走過。
那人手中捏著粗繩,後頭一人被結實綁著,兩腿都邁不開大步,手腕被繩子綁在一起,穿過脖子,扯動間,人就像牲口一樣被牽著走了。
“狗東西......”
沈周寧陷入自己的思緒,口中鬱郁嘀咕,大口酒水下肚,她被嗆的彎腰咳嗽起來,猝不及防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被頭髮遮了大半的臉影影綽綽看不分明,卻讓沈周寧眸光瞬間凝滯,連咳嗽都忘了。
那人被人綁著,頭髮衣衫凌亂,沒有一絲高高在上的矜貴氣質,反而被人隨意的拖拽著,狼狽不堪。
前面就是奕歡樓的小門,一看便知意欲何為。
男子形容狼狽,一雙眼睛卻在看到她時震顫起來,滿眼的求生欲,掙扎間被兩鞭子甩在身上疼的他皺起眉頭,凌亂的頭髮下容貌卻與她記憶中那位像極了。
但沈周寧只是稍頓了片刻,眼前恍惚了一下,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