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飛來橫禍1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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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鐘鼎酒樓。
一群遊手好閒的京城公子哥們,正在二樓的包間裡飲酒賦詩。由於尚且年輕,雖是不成器的紈絝,可若去青樓一樣會被抓回家捱打,是以便常在酒樓小聚。
少年慕艾,雖然去不成秦樓楚館,但不影響他們討論美人。比如今日話題的中心,戶部王侍郎的嫡女。
戶部侍郎是個重要官職,若能結親,自然再好不過。而王侍郎的女兒下個月便及笄,此女美貌無雙,聰慧過人,最重要的是性格柔順,實乃各家紈絝心中的良配。
“我爹說,等王姑娘的生辰一過,便去提親。”說話的是刑部尚書的嫡次子周勉。他雖然是次子,但他大哥去年已經成婚,這好事便落到了他頭上。
“真羨慕你,這要是成了,又有個美嬌妻,又有個好丈人。”有人酸道。
周勉哈哈一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可是你跟那王姑娘都沒說過話,萬一成婚後你們互相看不順眼呢?”
“連康,你這話可就討打了。”有人忍不住替美人說話,“王姑娘名滿京城,美貌才情無一不缺,怎麼會和夫君看不順眼?”
“也難說。”姜聞善抬起眼皮,給了鄭連康一份支援,“不是誰都喜歡王姑娘那種,雖然溫柔,但也寡淡。”
話音未落,包間裡便響起了一聲揶揄的口哨,隨後眾人的打趣此起彼伏。
“聞善,你還惦記著帕頓呢?”
“是啊,怎麼有人比得過全京城最美麗的玫瑰。”
“若與帕頓的風姿相比,誰人不寡淡。”
“上次你調戲人家,晚上回去便被你爹打了,你這就忘了?”
姜聞善聞言不禁羞惱,“我沒調戲他。”
這便要說到月餘之前,某日他自街上打馬而過,正巧遇上一名番邦男子被一名帶著丫鬟的年輕女子攔住,那女子目光含羞帶怯,正把一個帕子遞給他。
這番邦男子,便是京城裡鼎鼎有名的帕頓·帕斯坦,被稱為京城玫瑰。
在歷來以牡丹為尊的時間長河中,玫瑰不知是哪位花匠培育出的新品種,突然嶄露頭角。它頻頻出現在文人雅客的詩詞中,變得盛極一時。
儘管無人能動搖牡丹的地位,後來依舊有劉禹錫的“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但並不妨礙玫瑰也曾以明豔姿態俘獲人心。
而帕頓這位番邦美人,便是時下的玫瑰。
他的美麗與京城男子的俊朗不同,他美得別緻,很難用語言一言蔽之。
作為番邦人,高鼻深目是他們的特色。但大概是混血的原因,帕頓的長相不像其他人那樣鋒利,而是有些柔軟——他有一張方圓的包子臉,配上結實而修長的身材,像個精緻又美麗的小熊。
帕頓有一雙美得驚人的灰綠色大眼睛,兩眼間距略寬,眼尾下垂,看上去充滿天真無辜。和其他番邦人顯著不同的是,他的臉和鼻樑都很短,讓整個人更顯得年幼,有種孩童軟乎乎的氣質。嘴唇總是紅彤彤溼潤潤,讓人想親一親。可他的五官又很英氣,眉眼間帶著貴氣,周正而有風情。
那種帶著致命吸引力的美麗,是俊秀的公子哥或者優雅美麗的京城閨秀身上都沒有的。
他笑起來的樣子蠱惑又甜蜜,就像一個漩渦,吸引著人向他靠近,又宛如緩緩盛開的玫瑰。除了京城玫瑰之外,他還被贊為“整個大唐最甜的人”。若不是身份為番邦人,不知道多少姑娘爭搶著要嫁給他。
除卻美麗的臉龐和精健的身體,帕頓的性格也同樣引人喜愛。他是個明朗又溫柔的美人,雖然容易害羞,但對誰都很熱心腸。無論是年邁的老人、走卒販夫,還是街邊的乞兒、平凡的姑娘,他都一視同仁的溫柔對待。
這樣的人,就像陽光和雨水下的玫瑰,無論誰從他身邊路過,都要忍不住駐足凝望。
也可能是駐足強買強賣——比如當下,這個姑娘就試圖將自己繡的手帕塞進帕頓手裡。
雖然帕頓俊俏風流,還有個來自遙遠國度的熱烈奔放的老爹,但他畢竟在大唐土生土長,深知繡帕這種東西不能隨便收——他要是和這個姑娘兩情相悅也就罷了,可問題是他根本不認識這個姑娘啊!
萬一他收下了,讓姑娘誤解了心意,耽擱了青春年華,他豈不成了罪人。
在一番婉拒過後,姑娘哭了,“你是不是已經有心上人了?”
帕頓微微頓了頓,沉默不語。
姑娘知道自己不該繼續糾纏,可她哭的停不下來,抽抽噎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