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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信譽好？”
“你我相識多年，可曾聽聞我短過何人的稿費？”
“吳兄有所不知，這有的書商……”回頭想指和自己一同前來的書商。
但眾人怒目相視，我們可是一夥的！
隨即話頭一轉：“江南書商，可最愛在契約裡動手腳。”
“這書大賣特賣，他們偏說這書一本沒賣出去，堆積如山。”
“還用你簽字的契約，倒找你索賠。”
“你可有解？”
“我知吳兄有至交好友、姻親古舊在朝堂說得上話。”
“但吳兄難道因為稿費一事，求上門不成？”
“這可白白浪費人情，況且人家雖在契約動手腳，也是事前，只能怪自己不仔細看。”
“說不得求人幫忙，還要被人譏諷一番。”
言盡於此，書商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輕浮茶沫，留時間給吳承恩思考。
吳承恩有些心動了，人情是用一次少一次，都是留著救命關頭用的。
“哼，你們也是江南的！”
“嘖，吳兄家的茶當真極品，等會走的時候賢弟買些回去送人。”書商閉上眼睛，彷彿茶香回味無窮。
吳承恩老爹嘴角直抽抽，自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但你太睜著眼睛說瞎話了吧？
你眼瞎啊？
這是高沫！
“吳兄有所不知，我剛才說的陰險狡詐之江南書商，乃是狹義上的江南。”
“我們只是廣義上的江南，若真算起來的我們是江北的。”
書商無比誠懇，因為說真話不怕天打雷劈。
我們真的有店在長江北邊，北京夠北了吧？
如何算不得江北？
文人有底線，但底線是可以適當降一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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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承恩有些不確信的問道：“真的會有人看嗎？”
“吳兄，你不若寫份書信，問問家姐閒暇之餘都看些什麼書？”
吳承恩：……失算了。
貴小姐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男子或想金榜題名、狀元及第，或想領兵作戰、匡扶社稷、封侯拜相。
女子想的就簡單的多了，找個如意郎君。
從未有人專門從女子角度，寫一本她們愛看的書！
這是多大一片荒地，得掙多少錢啊！
早知道還寫什麼西遊記，吳承恩一臉懊悔之色。
“可這用何朝為模板？不會犯忌諱吧？”
文字獄，每個朝代都有，只是某些朝代尤為突出。
不想搞你的時候，罵皇帝都沒事。
想搞你的時候，黃同皇，誹謗皇家！
比如元豐二年導致蘇軾別貶的烏臺詩案。
後座一個不起眼的書商不經意咳嗽一聲，待眾人看向自己，才不緊不慢的說道：“諸位有所不知，我家東主雖做書商，卻從不自己刊印。”
眾人一眼無語，這算什麼新鮮事，很多都是外包給他人。
嘿，什麼表情，我等會說出來嚇死你們。
“此言，入諸位耳，不出諸位口。”
“走出這道門，我是不認的。”
首座的王姓書商有些不耐煩了：“要說趕緊說，你總不能是找草原上的胡人刊印，怕我們告你私通敵國吧？”
一句話，惹的眾人大笑。
“就是，就是，難不成還是皇帝陛下幫你刊印的？”
“對。”
“？？？？”
“你說什麼？”
“我說對，確實是皇家刊印的！”
“啊？？？”眾人齊齊託著下巴，你家東主是皇親國戚？
那你還和哥幾個搶生意，你們不應該到處收賣土地、好年低價收糧、荒年高價賣糧？
刊印話本才幾個錢，這點小錢也能看上？
“額，也沒諸位想的這麼誇張，東主就是一普通商人。”
明代皇家刊印歸司禮監下轄經廠。
“只要給錢，你哪怕刊印復辟蒙元都沒人管。”
“聽負責的公公說，是陛下首肯。”
“只要給錢，就刊印，不管內容。”
“即便是造反之詞，亦不會通告錦衣衛。”
“除非你自己倒黴，被錦衣衛發現。”
吳承恩老爹有些好奇，這可真是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