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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福禍相依。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高門侯府來問他收不收學生,應該想讓他教導府上的小公子們,沈陵自覺沒有到這個水平,更何況高門侯府的孩子基本上不走科舉,他都婉拒了。
很快曾躍就送來了第一次分紅,沈陵覺得和曾躍這樣聰明人相處就不用費心思,他能猜出你想要什麼,雖然沒說好多久分紅一次,但曾躍應該知道他缺錢,所以這麼快就給他分紅了。
這一次分紅不是很多,剛好一百兩。
第二本寶典沈陵還在寫,已經寫到一半了,曾躍打算把書放到其他地方去賣一賣,京城裡很快就會出盜版了,這是避免不了的。
現在還沒有版權這一說法,掌櫃的和六福說,馬上加印的這一批應該是最賺錢的時候,這盜版還來不及,學子們需求量又大。再往後別家出了盜版,就沒有這麼賺錢了。
所以開拓市場多麼重要,但古代沒有設立生產點的概念。就好比現在賣書,在京城生產,大部分只會賣向周邊,如果賣往建康府,那麼這個路費成本就高了,加在書本上,書本的售價也會遠遠超出市場能夠承受的。
但如果在建康府再成立一個印刷坊或是找個代工的,直接在當地生產,輻射周邊江南一帶,這樣成本大大降低。
如今的商業模式還是以家庭為核心,說到底就是不成氣候,沒辦法脫離當地,擴張有限。如果曾躍的書肆開到建康府,人生地不熟先不說,就算這書能掙錢,也不能就靠他一本書,所以侷限性很大。
沈陵想到了他寄回建康府的幾本書,若是讓齊老爺去印刷出來賣倒是可以,不過他還是問一問曾躍。
曾躍道:“江南一帶,我們書肆還未賣過這麼遠,盈利也不高。這書是你的,你拿回去讓家中印刷售賣也是可以的,恰好江南多學子,加上孝原你在當地的名聲,一定會受人追捧的。”
有他這麼說沈陵就放心寫信回去,他們家沒有印刷的條件,齊老爺那兒應該是有法子的,交給齊老爺有經驗,也按照他和曾躍這樣分成。
這書一出,他在中樞院的事情都變得多了一些,上面的大人不再指派胡瑋和曾躍兩個人做事情了,頗有些“雨露均霑”了。
可能是沈陵有了些小名氣,還有大人開始點他的名,專門交給他。
沈陵做事情仔細,對於表格一類的,上手很快,現在表格在官場的利用率很高,基本上有資料的都會用到表格,會有一些地方公文,有些資料需要他們核對,沈陵算術快,對錶格又熟悉,這類公文給他,他準能做的最快。
相處久了,大家也都知道相互擅長什麼,都會相互取取經。但若是把自己的任務給別人做是不行的,先不說對方會不會使絆子,要是出了錯,第一時間還是找你。這也是不成文的規定,交給誰的誰就得負責。
大概也是為了分清責任歸屬以及相互督促。
這天兒越來越冷了,沈全和方氏都換上了毛皮大衣,也不樂意出屋子,嫌外面太冷,他們第一年留京城,哪哪兒都不習慣,吃的不習慣,穿得不習慣,除了這屋子裡的炕讓他們覺得很舒服。
剛來第一年,沈陵也沒強求他們,只是叮囑文以苓讓他們多動一動。
十月中旬,京城開始下雪了,沈陵終於把第二本寶典也寫完了,揉了揉手腕,看了看不遠處的文以苓,她在給他核對稿子。
沈陵一邊揉著手腕一邊道:“終於寫完了。”
文以苓把核對過的都理在一邊,道:“誰讓你今天寫得這麼猛,又不是很急,今兒個這手腕肯定是要疼了,一會兒我給你揉揉。”
“沒事,我一會兒自己熱敷一下就行。今天就剩最後一點,不寫完我這心裡不痛快。”這手腕遲早要得腱鞘炎,一直這樣提著筆,手當真很累,沈陵就後悔自己沒把左手也給用上去,右手這邊的肌肉估計也比左手發達。
要是能有硬筆就好了,東西兩方的差異在這個小細節上也展露無遺,中國以毛筆為主要書寫工具,而西方好像是羽毛?
東方是軟筆,西方是硬筆。
毛筆字雖然好看又大氣,但書寫起來還是沒有硬筆來得順手快速,沈陵暗自琢磨,他能不能做一隻硬筆呢,自己私下裡寫一寫也是好的,西方以前的羽毛筆都是個什麼樣的形式?
“夫君?夫君?”文以苓又喊了兩遍。
沈陵回過神來,道:“怎麼了?”
“你上回說要什麼竹子管”
對,得有個管子,得加墨進去,木質的肯定不行,用什麼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