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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你們也不容易,想想算了年後再同你們說吧,你四處去打聽打聽,都在漲價呢。”
我合該感謝感謝你是吧,方氏心裡頭憋屈,面上帶著僵硬的笑容。
年前他們交了一回房租,一次交了三個月的。那大虎奶奶就愛提前收房租,怕他們跑了似的。
“……城裡頭啥不漲價啊,你看這豬肉漲吧,布料爺貴了,房租我也很久沒漲了,鐵娃娘,你現在燒餅生意這麼好,都送你家鐵娃去讀書了呢,我這點房租算得了什麼。”大虎奶奶酸溜溜地說道,眼睛在方氏的小推車上打轉。
方氏不願同她多說,心裡頭火燎燎的,道:“大虎奶奶,先不同你說了,等我家當家的回來了,我同我家當家的說一下。”
便推著車走了,大虎奶奶翻了個白眼:“還送孩子去讀書呢,真以為是神童訥,摳門精。”
轉個身被自家的門檻給絆著了,罵罵咧咧地進了屋。
沈全現在和沈陵差不多時候回來,沈全會去接他下學,他的書箱有些沉重,對他現在這個身板就和小學生那沉重的書包一樣。
得知大虎奶奶要漲一貫錢,沈全驚道:“一貫錢!這老太婆怕是想錢想瘋了吧!”
方氏捂住他的嘴,眼睛示意旁邊就是大虎家。
“我剛回來就同我說要漲租費,先說我生意好,有錢送鐵娃唸書,又說什麼都在漲價,可人家漲價哪裡同她一樣,一下子要一貫錢!”方氏也是氣得不行,回來到現在啥事兒也沒幹成。
沈陵和三妞都聽著,三妞在納鞋底,聽著聽著,手裡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沈全坐不住:“不行,我得去問問大虎爺爺。”
方氏拉住他:“你同他說有什麼用,難不成沒下回了?大虎奶奶想漲價,大虎爺爺難不成便不想了。”
“一貫錢是決計不行的,哪有這樣漲價的。”沈全又連說好幾個不行,別看他們夫妻兩現在賺得比以前多,可日子過得比以前還緊,能省的都省了,他們得存錢給兒子讀書,現在看好似不是很費錢,越大用錢的地方越多,若能富足,還能給兒子在城裡買個房。
沈陵卻覺是個好時機,正好可以搬出這兒,一家人住著雖不算太擠,可也不寬鬆,關鍵問題是有個事兒精的鄰居,就他上私塾這事兒,老太太就編排了不少話,因為方氏沒免費給他們吃燒餅,又說摳門。
這老太太說話也賊不好聽,說話和機關槍一樣,罵人的本事誰都學不來。
方氏最是瞭解女人,尤其這種年紀的女人,說實話她也不想住這兒,旁邊就住著主人,時時刻刻提醒她這兒不是你家,毫無歸屬感不說,大虎奶奶愈發不討人喜歡。
“他爹,咱怕是要做兩手準備,若大虎奶奶不同意便宜,咱就搬走,看看別處有沒有便宜點的地方。”
沈全:“我一會兒去找人問問看。”
沈陵問道:“爹孃,我們可以搬走嗎?我不喜歡大虎家。”
誰又喜歡呢。
三妞細聲道:“大虎奶奶總是說我們家壞話,說,說弟弟是老鼠的兒子,鄉下娃讀書也沒出息……”
沈陵相信大虎奶奶說的比這個更難聽,沈全和方氏怒火又上來了。
沈陵佯裝不解:“我不是老鼠的兒子,我是爹爹的兒子。”
沈全自己被看不起倒沒什麼,他做掌櫃的聽起來不錯,可打交道的都是些老爺們,卑躬屈膝,他也習慣了,但鐵娃就是他的命,“我們鐵娃好好讀書,以後給她看看怎麼出息!”
沈陵道:“鐵娃一定好好讀書,給爹孃姐姐買大房子住。”
方氏和沈全面色柔和了下來。
方氏猶豫道:“當家的,要不,咱搬走吧。”
沈陵推波助瀾:“爹爹,我們可不可以住街邊上,這樣娘可以有房子賣燒餅,不用吹風淋雨。”
方氏沒想到他還惦記著這一遭,心裡感動得不行,她的鐵娃比棉襖還暖和,貼她的心窩子,不過她還是捨不得,這樣的鋪子太昂貴了,她賣燒餅肯定要在人多的地方。
沈全卻道:“也一起看看吧,若是貴不了多少,咱真不如租鋪子。”
現在的鋪子基本上都是前店後坊的形式,小農經濟最大的特點就是以家庭為單位,農業勞動是,商業也是,都是“家族企業”,作坊也都是家庭工坊。
吃飯前,沈全出去找了幾個人脈廣闊的好友,託他們幫忙問一問。飯後去大虎家,問能不能便宜一些,大虎奶奶只願意便宜五十文,那也漲了兩百文。